大家无盾可当,只能纷纷跳下河里去。
哪里晓得那年轻的小姑娘手里的飞镖竟是像用不完一般。
也是可笑,他们众不敌寡,最后居然弃船而逃,连带着那些武器也都没顾得上拿走。
这帮不合格的水匪们落荒而逃,什么好到没讨到。
可是时刻准备参战的齐家众人,也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害怕以及震惊,到最后的震撼之中。
他们以为,已经算是见识过齐沅沅母女俩的作战能力了。
但是当看到快要到不惑之年的齐白氏一身红衣站在那舱房顶上拉着弓,手中的箭如同长着眼睛一般,朝着那些水匪飞过去。
这是什么神箭手?齐子敬自认为自小在京中长大,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所见过的那些所谓神箭手与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十分不可靠,又糊里糊涂的小婶对比,好像什么都不是。
他们是听到船上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才从木桶里钻出来的,藏在暗处的其他人也纷纷围过来。
只见是齐沅沅和她娘,把那些水匪弃在小船上的刀给捡回来了,还有十几张弓。
船老大在发现实力悬殊过大的情况下,又见那些水匪开始逃了,便放慢了船的速度。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齐沅沅和她娘将那些战利品给运回船上来。
只是母女俩这会儿却是累得不行,虽然对方都是些小虾米,没能让她们真正施展拳脚,但这来来回回地跑,又担心齐家人。
所以还是觉得累。
“这些武器虽然算不得多好,但是对比大家手里的铲子锄头菜刀,还是像些样子。”
齐沅沅说着,让三哥齐子年安排人给收起来。
齐家,也算是有个小小的兵器库了。
大家都很兴奋,尤其是在那种高度紧张后又忽然拥有的轻松,再加上此刻看着这些闪着寒光的明晃晃刀弓,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抖擞地跟着拔船上的箭雨,一扎一扎捆起来,最后一合计,居然有三百多发。
齐沅沅听罢,心中有些诧异,更带着几分惋惜:“没想这些水匪还是挺有钱的。”
可惜条件不允许,不然直接捣入他们的匪窝了,肯定能有大丰收。
顺利过了这河道口,前方应是一帆风顺了。
转眼过了几日,便到了齐二爷曾经当值的县城,按照齐沅沅起先制定的计划,大家牵着骡子下船走旱路,胆子大的则留下来和她走水路,直接去往黎江县。
去往黎江县的旱路上,许多羊肠山道,他们从齐家庄带来的这些高头大马,反而不宜在山林中穿梭,所以只能牵了骡子去,这些马和牛羊等牲畜一样,继续关在船舱的圈里。
齐沅沅送着大伙儿下船,叮嘱大家检查好行李,目送那长长的队伍消失在前面的小村庄里,一回头却发现齐子年还在,不免是有些意外,“三哥你不是说走旱路么?”
当初她和齐子年说起这段河里有吃人的大甲壳鱼时,齐子年可是表示了要走旱路的。
齐子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你三嫂的身体现在也走不得山路了,还是待在这船上好些。而且我后来想了想,这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旅途,比我在京城这二十多年都要精彩,人这一辈子很短,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去经历,而我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想想还是不要错过了。”
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些颇为激动的笑容,“想想就觉得紧张,长着厚厚甲壳,像是独木舟一样会吃人的鱼,我须得见一见,往后你的侄儿侄女们问起,我也好跟他们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