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大惊!她从来不知道这两个丫头身怀绝世武功。
她娘还在继续交代,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之色,“还有,你大哥过一阵子就游学归来了,他书读得多,脑子都给读傻了,不如你半分精明,你可要看着些,别叫他让那些个莺莺燕燕骗了去。”
李若水如捣蒜一般点着头,“好的,娘放心,我一定看住大哥。”
这时候,沈般若又凑近她,低声说了几句:“你大伯娘是好的,但有时候难免过于迂腐老实了些,这样容易受人欺负,她的话,你自己斟酌着听,可不能全放在心上。”
说到这里,沈般若就越是担心了:“我和你爹在上京,那些人看着你爹的面儿,又晓得我的秉性,从来不敢轻看咱们李家,可我与你爹这一去,少说是十年起步,若真有那不长眼的,你只管去你外祖家,不要怕事。”
沈般若的担忧是有道理的,李若水的大伯只是个从五品的官员,又无实权,文氏娘家又是普通人家。
李若水祖母也是小户人家出来的,她自己都极少出现在院子里,更不要指望她。
这让李若水有些焦灼起来:【怎么没早说我爹要外任啊?这以后没了靠山,我怎么大大方方赚反派值?】以后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洞洞幺:【不是还有你外祖父么?明天送你爹娘这俩背景板走后,你赶紧去你外祖父家晃一晃,混个熟脸,以后你犯了事,也好开口叫他们捞你。】
这亲爹娘果然是背景板。
祖母伯父胳膊都不够粗,她只能去抱外祖父的大腿了。
第二天一早泪眼朦胧送了爹娘到城外,正好就与同样来送女儿女婿的外祖父见了面。
一米八的白胡须壮老头,送别的目光从长亭外收回来,就看到哭得泪眼婆娑的外孙女,忽然嚎嚎大哭起来:“我可怜的若水啊!你爹娘怎么就这样狠心,将你抛在家中?”
李若水被外祖父这一抱,耳边全是他雷鸣般的哭吼声,一下愣住了。【洞洞幺,这怎么回事?】搞得好像她爹娘挂了一样。
洞洞幺:【哎呀水水你冷静呐,你外祖父就是这样的。】
好吧,李若水只能任由外祖父嚎完了,送他回家去,一路上又添了些亲近。
过了两日,便是那陆丞相母亲的寿辰,虽是前些天因那陆宝娟的事儿受了责罚,但陆冰洛在太子眼前得了青睐,他本身在朝中也颇有势力,这样的日子,自然是门庭若市。
李若水她爹娘都不在家中,哥哥游学又未归来,她便是代表了。
大抵是从前她过于嚣张了些,所以除了受伤没来的堂姐李汝兰,竟是没有什么知心的手帕交,如今只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三三两两一群的世家小姐中,显得十分孤独可怜。
当然,这是外人眼中的她。
事实上这种热闹场地,李若水怎么可能无聊呢?一会儿瞧这个小姐,一会儿看那个姑娘的,看得她眼花缭乱,都有些看不过来。
不过看了一圈,虽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有,但却都大同小异,像是冰妹那种满身自带小白莲气质的,竟是寻不到第二个出来。
也难怪人家冰妹能做女主了。那早些时候的古早文,女主都是这种不是很美,甚至看起来十分可怜柔弱又善良的小白花。
别说,一片牡丹花里忽然出现一支小雏菊,的确是吸引眼球得很。
她正和洞洞幺看着美人,忽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李二小姐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
李若水抬眼望去,是个面生的姑娘,鹅蛋脸咋一看挺标准,就是颧骨太高,七八分的貌美顿时就少了四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