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昌:“好,我知道了!我今晚就给她写信,让人把信和银票亲自送去五里坪!”
吃完饭,玥儿果然将二叔拉扯去了书房,亲自给他研墨,盯着他给紫苏写信。
江世昌不禁有点哭笑不得,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的听她指挥。其余的人坐在庭院的葡萄架下,喝茶聊天。
托好日子饭馆那口井的福,江家并不缺水用,平日里洗菜洗衣服的水,都用来浇灌庭院里的花草树木。所以,葡萄架还是郁郁葱葱的,一派的生机盎然。
长公主听着花儿对乡村生活的讲述,对小石潭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嗯,听你这么一说,小石潭那地方确实非常不错。看来,紫苏是个很有品位的姑娘,也很会享受生活。”
花儿:“是的,紫苏姐姐的举手抬脚,一点也不比勋贵人家的姑娘差,她气质高雅,心胸开阔,为人和善,又很有智慧。嗯,可以这么说,她是一个品德、才华、智慧和美貌并存的好姑娘!那个荣安郡王世子,竟然会跟她退亲,而娶一个各方面都不咋地的钱凤琴,还跟上官知画纠缠在一起,简直就是丢了珠宝捡芝麻!”
二夫人伸手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这个样子,还像个十岁的女孩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十五六了呢!那什么上官知画的事情,你不要去关注,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侍妾。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也不用跟她打交道,所以将她无视吧!”
花儿却振振有词:“我关注她,其实是在帮助紫苏姐姐!娘啊,你都不知道,几个月前,那个上官知画竟然指使她的父母去五里坪找紫苏姐姐家的麻烦。怂恿并威胁老族长,想要把紫苏姐姐一家赶出宗族,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被赶出宗族的,反而是上官乘风一家!”
长公主也不禁大吃一惊:“啊?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花儿:“是的,要不是紫苏姐姐跟老族长一家,以及村里大多数人的关系都很亲厚,要不是老族长也是个正直善良的人,或许上官乘风就得逞了!”
顿了顿,花儿对丫鬟婆子们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注意不要让人偷听!”
“是。”
丫鬟婆子都恭敬的屈膝行礼,鱼贯退下。
长公主好笑的看着她:“你这小人儿,有啥秘密要讲啊?”
花儿压低声音:“上官乘风一家之所以去五里坪闹事,是因为长宁侯府的爵位,是紫苏姐姐请荣安郡王世子帮忙收回去的。”
长公主大吃一惊:“不会吧?好好的爵位,她为啥要主动交回去?”
花儿:“伯母,这当然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因为上官乘风知道紫苏姐姐的娘亲有了身孕,害怕十五年后这个还为出生的孩子会跟他抢爵位,所以就千方百计的想要害死紫苏姐姐的娘亲,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紫苏姐姐被逼得没有办法,这才主动去找萧帆,跟他达成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长公主和二夫人忍不住同时问道。
花儿:“紫苏姐姐知道萧帆有心上人,并不想娶她为妻,所以就跟萧帆说,如果他帮她说服圣上收回长宁侯府的爵位,她就说服自己的娘亲,跟他解除婚约。萧帆求之不得,果然帮她做到了,婚约也顺利的解除了!”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原来,跟萧帆的婚约,是紫苏主动要解除的。这孩子,实在难得,令人忍不住要刮目相看。
花儿深深的叹了口气:“不然的话,紫苏姐姐和她的娘亲,哪里能好好的活着?据说,那么多的家产,一共就给了紫苏姐姐五千两的银子,而且还是她据理力争这才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那么多的家产,其实都是紫苏娘亲的嫁妆。
这还不算,当年上官乘风从外地调回京城,谋取吏部郎中的职位,都是紫苏姐姐的爹爹出力,紫苏姐姐的娘亲变卖了自己的一些嫁妆,筹集到了三万两银子,这才谋取到这个职位的!这笔银钱,上官乘风日后也没有还一个铜板。
紫苏姐姐和娘亲在回五里坪的路上,上官乘风还派了人追杀,幸好她早有准备,请了镖局的人保护。不然的话,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
长公主听了这一番话,心里有怒火在燃烧,沉默了片刻,就问道:“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花儿:“我听到村人说的闲话,就去问紫苏姐姐,她倒是一笑置之。不过,她的贴身丫鬟香梨气不过,就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了!”
二夫人:“这孩子,受了这么多的苦难,为啥还要缄口不言?上官乘风一家敢做下那么多的恶事,她就应该让更多的人知道,而不是帮这家人隐瞒。”
长公主:“是啊,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对待禽兽不如的东西,犯不着心软,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将这家人斩草除根!对恶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花儿使劲点头:“是的,伯母说的很对!紫苏姐姐的舅舅为啥会被派去夷县做县令,都是上官乘风利用职权之便搞的鬼。不仅如此,上官乘风也派了人追杀紫苏姐姐的舅舅。幸好,紫苏姐姐早有准备,把她从府邸里带出来的侍卫都给了舅舅。不然的话,余大人早就死在赴任的路上了!”
二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好狠毒的心啊!他这样做,就是想要让紫苏和她的娘亲变得无依无靠,只能任他一家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