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姝看向他,眉深鼻高,侧颜被清晰的下颚线勾勒出好看的棱角。
“不过是博陛下一笑罢了。”
宛姝淡淡道。
容浔将人望入眼底,随后缓缓道:“如何,长乐宫如今住着可还舒坦吗?"
宛姝抚住心底的悸动,率先别过脸,轻声道:"
若说不舒坦,后宫便也没有更舒坦的宫殿了。”
“姝儿。”
容浔依旧望着她,那双眼睛幽深宁远,写着说不出的清冷。“你还在生朕的气。”
闻言,宛姝暗暗扬起眉梢,她知道心中所想,早已被人知晓。“温选侍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朕知道。”
容浔的目光冷了冷,“宋贵人是皇后挑选进来的,到底还是要在意皇后的颜面。”
“那便可以委屈了臣妾?”
宛姝仰头,脸上挂着令人陌生的笑容。“且此事到底是谁一手策划,陛下心中最清楚。”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入了容浔的耳。容浔略有不悦,肃声道:“姝儿,你知晓你在说什么吗?”
宛姝美眸轻扬,一股子不服输的意味在其中。她握紧了拳,继续道:“臣妾不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知道是皇后一手策划此事,她陷害潇月不够,还要陷害臣妾,更要害臣妾的孩子!”
“瑄嫔!”
容浔打断了她。徐徐道,“不得议论皇后。”
宛姝抬头看着人,眉目冷峭,一言不,殿中瞬间冷得似结了冰一般。
良久,容浔缓缓开口,“朕何时委屈于你?连续晋你的位份,如今又赐居长乐宫于你,你还有何不满足?”
话落,宛姝的心不由得一沉,一缕流苏拂至额前,因此容浔看不清她的表情。
宛姝杏眸浅垂,只悻悻道:“原来在陛下心里,晋升与赐居,便是再好不过的恩宠了。”
“朕知道,这两年莫须有的事情太多,至你,至你身边的人。”
容浔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只是,往事难追忆,倒不如忘却。”
话落,宛姝笑了笑,只觉得现实的丑陋与不堪让她难以接受,却又合情合理。满目尽是道不清的野心与不甘,“忘?臣妾怎能忘。”
容浔神情淡漠,久久不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