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抒冷哼一声,“刘前辈难道不知任家故意讨好孟永良,他也借机给我父亲难堪?”
“仅凭这样,你就想对孟永良下手?修行之人,心胸狭窄,终是难成大器,我奉劝你放开一些……”
刘卫话语一顿,也意识到这个时候不是教训人的时候,于是话锋一转,“不过你这么快就能够看出是任家下的手,倒是不错。”
白抒没有说话,刘卫的话里她实在是看不出他和孟永良到底有什么过节。
“你真可治愈孟永良的灵气运行不畅?”
刘卫见白抒沉默,又开口道。他不喜欢拐弯抹角,白抒又不可能逃离,因此他问的十分放心。
“你怎么会知道孟永良灵气运行不畅?”
白抒脱口而出,下一刻她就意识到,连孟永良本人都没有真正察觉的事情,刘卫能够知道,这就说明了他就是幕后操纵之人!
所以,白抒一下子就闭嘴了。
她警惕的看着刘卫,身上的灵气已经调动了起来,如果刘卫要对她下手的话,她随时都能够反应过来,就算没有一战之力,要逃跑,引起坊市里的混乱,还是可以的。
似乎看出了白抒的忌惮,刘卫嘴角浮出一丝淡笑,“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出手,杀戮太多,与修道不利。”
白抒却不相信刘卫,他能够不知不觉使得孟永良的根基受损,逐渐变得无法修炼,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无疑是最为痛苦的事情,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又怎么会怕杀戮太多,有违天和?
“我知道你不信,我就是想要问你一句,你能够治愈孟永良是真是假?”
刘卫又重复了一遍。
“我既然与孟永良有怨,怎么可能治愈孟永良?”
白抒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盯着刘卫的举动。
“那就好。”
刘卫无视白抒的警惕,他不过是想要确认这一点,他已经猜到白抒是准备对付孟永良才打出了这样的旗号,不管她是从何得知孟永良的病症,刘卫却不能够容忍有一丝的变化出现。
所谓越是关注,也就更加谨慎。正是这样,他才会想要亲自验证。
得到了答案,刘卫直接领着二娃子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洒脱的背影。
白抒见刘卫离开的直接,虽不明原因,但她确信刘卫对孟永良的恨意,否则又怎么会千方百计找到一种方法,留下了孟永良的性命,又能够让他受到折磨。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最多能够活到八百多岁,孟永良的下半辈子必然不会好过。白抒想起了以前的时候孟永良遍地搜罗丹药宝物的模样,又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重新活过一次,有改变的机会!
她吐出一口浊气,将体内的灵力都压了下去,便准备离开。
让她诧异的是,自己因刘卫滞留了一段时间,可孟永良却是刻意等在了坊市外面,甚至还乔装打扮了一番,只是有些失败。
至少白抒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前辈,不知可否移步?”
孟永良的态度比早时要好了很多,一脸的认真。
白抒看他这个模样,大概能够想到是刘卫说了什么,才使得孟永良前后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想来也是刘卫暗地里帮了自己一把。否则以孟永良多疑的性子,恐怕就是早上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容易上钩,又自己跳到砧板上面,任人鱼肉。
白抒哼哼了两声,叹了一口气,“这位道友,你已经是筑基期,这病根深重,为时已晚,且你并非老朽的有缘人。但见你这般诚信,老朽便替你指一下明路。”
孟永良一脸诚恳,洗耳恭听。要是在平时,他必然不会轻易相信。但在定虹楼里的时候,刘卫与自己说他已经巩固了筑基一层的境界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心早已乱,失去了本该有的判断力。
祁琅玥的目的(一)
“你这灵气运行不畅不过是外在现象,强行突破筑基,根基已伤,想要治愈便只能够寻求一些至阳之物,在修炼之时放置身边,日积月累之下,方才能够有些效果。”
白抒又叹了一口气,“这至阳之物难寻,七巧镇内只有任家有一块纯阳石,不过那是任家的宝贝,你就借看一番,按着那至阳的模子去找至阳之物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