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您这话说的,衣裳奴家都与您脱啦,您说奴家敢不敢呀?”
蒋云若轻笑着起身,猛地脱掉那烟青色的薄纱,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而后在徐孟戈目眦欲裂的瞪视中,她还活动了下肩膀,才跨过去坐下。
两人对视的瞬间,蒋云若面上展现出的暧昧和诱惑,让徐孟戈差点忘了自己还要故作羞恼。
就在徐孟戈急得眼底都发红时,蒋云若得意笑着伸手一把——
提过一个木盒子。
“想什么美事儿呢。”
蒋云若也不故作妩媚了,依然娇俏,却多了点嚣张,“奴家可是九哥哥的人,你就是想与奴家颠鸾倒凤,奴家也不肯呀。”
徐孟戈:“……”
你特娘先从老子身上下来,再说这话。
蒋云若从盒子里取出火折子,一根银针,还有一盒朱红色颜料,并着一个水烟壶大小的瓷瓶。
“你要在我身上刺字?”
徐孟戈被药倒后也勉强维持的镇定再保持不住了,“你是打算替奇宝阁与谨威候府结下死仇?”
“你冷静些!”
徐孟戈看着蒋云若小手不疾不徐为银针消毒,而后将瓷瓶中清澈的液体倒入颜料里,紧紧蹙起眉,“你可知黥刑是罪人的标志?”
“知道啊。”
蒋云若用银针沾了颜料,毫不犹豫扎到徐孟戈胸口上。
徐孟戈疼得闷哼一声,看蒋云若的眼神已经如同看死人,他咬着牙恶狠狠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蒋云若抬起针,满意看着徐孟戈胸前一抹红,笑得张扬,“奴家怎敢与郎君施以黥刑,这分明是守宫砂,云阳观的道长曾说过,这男子胸口有朱砂痣,是吉兆呢,郎君不必发怒。”
徐孟戈:“……”
守宫砂用在他身上?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只是听说守宫砂为雌,男子为雄,若守宫砂在男子身上,不日便会消退,所以奴家在其中添了一味药,能保证这守宫砂崭新如初。”
蒋云若一点点给徐孟戈纹出个小小的心形,而后用宫砂颜料填满,这才满意地放手。
徐孟戈深吸了口气闭上眼,他还有什么不懂的,这是给他下毒,他若不闭上眼,只怕是再也忍不住心底杀意。
“若此次奴家与您解惑后,徐世子不再扰奇宝阁安宁,您大婚之时,解药自会有人奉上。”
蒋云若嬉笑着趴在徐孟戈身前,轻轻捏着他下巴。
“若徐世子依然不依不饶,那即便太医再去谨威候府,这回,您大概一辈子都举不起来了。”
徐孟戈暗中积蓄了许久的力气,猛地翻身将蒋云若翻下去,一手攥住她的手,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
可惜中了药以后他的力气也就跟猫儿挣扎似的,声音也轻软,她笑眯眯地捏了捏徐孟戈的脸,皮肤真好。
“这都是被徐世子逼得,成王败寇的道理是个人都该懂,您不是输不起吧?”
徐孟戈被蒋云若推到一旁,依然死死盯着她,“是孙九郎先偷我私印,侮辱于我,你今日也不遑多让,是我逼你们吗?”
蒋云若怕把徐孟戈气死,气出的差不多也就该收手了,主要是让徐孟戈有所忌惮,以后别再出来找麻烦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