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猫姨和乐姨。”
李乐一惊,“嘶,那就是再加俩高音喇叭。”
曾敏大气大方,上学时,工作后,五湖四海结交的朋友不少。
这年月不像以后人情相对冷漠,关系好的,都往家里领。
李乐印象里,从小这种聚会隔三差五就有上一次。
李晋乔来往的大都是糙老爷们儿,在家聊两句就找个小馆子开始喝大酒。
曾敏那边多是所谓的“文化”
人,牙尖嘴利的,一杯茶,几根烟,吵架斗嘴,能扯上一天。
不过这些年成家的,有孩子的,聚会少了许多。
“老规矩,你做饭?”
李乐想了想,问李晋乔。
“你妈在钟楼订了房间,小猫过来住那,晚上在那吃席伲。”
“咱俩呢?”
李乐有些期待。
李晋乔吐口眼圈,淡淡说道,“在家,咥面。”
“撒?”
“人家说,都是女子。还说一个叫什么张褚的,喊去黑虎巷看演出,晚了就不回来,去宾馆睡。”
“那意思就是把咱俩扔了?”
李乐心里一阵不爽,手往袖口一踹,肩头碰了碰李晋乔,“那还在家吃个啥,葫芦头,梆梆肉?”
李晋乔挠挠下巴,“春生?”
“可行?”
“走,骑车,凭撒伲么!”
李晋乔起身,扔掉烟头,脚尖狠狠的踩了两脚。
。。。。。。
拎着豆浆油条,推开家门叫了一声,没人答应。
“走这么早,饭都不吃了?”
李乐嘀咕一句。
洗把脸,换了衣服,还没咬两口油条,就听到敲门声。
拉开门,一股熟悉的,带着曾经声色犬马,灯红酒绿记忆的味道钻进鼻孔。
十九号特有的冷冽松木香气、酒气、混合型烟草的烟气组合在一起,让李乐一时有些恍惚。
回过神时,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胸口,伴着杠铃般的笑声。
“老宁,来摸摸,这胸肌,这手感,哎呀,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