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吓一跳:“他被打了啊?严重吗?”
闫楚舔了舔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边上那个男人解释道:“不是被打,是他过去拦闫总的时候,不小心被闫总手里的凳子给砸到了,误伤,应该不碍事。”
“……”
合着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唐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怪无奈地说道:“你们也真够可以的,都多大了还跟人干架啊……后来干赢了吗?”
闫楚一副很懊恼的样子:“妈的,还没开始呢,警察就来了。”
“怎么,还想跟人干架啊?”
出去倒水的女警员进屋,刚好听到这一句,瞪了闫楚一眼。
闫楚一秒切换嘴脸,笑眯眯地说道:“开玩笑呢。”
说着,一只手越过宽大的办公桌,接过了女警手中的一次性水杯,“谢谢madam。”
“这里不是香港,不需要这么称呼我。”
“那我该称呼你什么呢?”
唐蕴也认识这位警官,告诉闫楚:“叫她6警官就可以。”
“哪个Lu,可爱的小麋鹿吗?”
“耳朵旁的6。”
6警官话音冷冷淡淡,她跟匡延赫差不多,长着一张今天心情不太好的脸。
正好这时匡延赫从门外进来。
他还是一身正装,没配领带,白衬衣领口松了一颗扣,下摆完好地束缚在腰间,衣袖挽起,露着肌肉。
如果不是唐蕴一眼就看到他右手掌裹缠着纱布,眼睛下面肿了一块,还有两道被什么东西刮过的痕迹,他可能会认为匡延赫刚走完红毯,有点累了,解开衣服准备洗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很奇妙的,破碎又禁欲的美感。
“你手没事儿吧?”
唐蕴担忧地走上前,这是金主爸爸给他转账的那只手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负伤了。
匡延赫深深地望了闫楚一眼,似乎在用眼神控诉,闫楚心虚地移开视线,琢磨起外套上的走线。
“还好,没断。”
匡延赫垂下手,他的手指关节很僵硬地维持在一个弧度,不能随意乱动。
闫楚很狗腿地移动到匡延赫旁边的位置,双手奉上一次性纸杯:“来点绿茶压压惊?”
杯子套了两层,从外面感受不清它的实际温度,当匡延赫喝下第一口的时候,眉心骤然一拧,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唐蕴忙替闫楚转移话题:“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