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今天早上触目惊心的一幕,婚礼上,傅佔霸气拽走苏沫,两人飙车扬长而去。
无数谩骂声席卷而来,“苏沫这个狐狸精,即便是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也不安分。”
“真心比不上妹妹苏桐,瞧她贱蹄子的模样,扫把星的命!”
“可别说了,之前张扬着要嫁给谁来着?”
“傅太子爷啊……”
苏沫听着流言蜚语,暗暗握紧拳头,指节发白,脸色却纹丝不动,“骂都骂了,傅总为何还要倒贴?”
傅佔冷笑,“除了我,还有谁会救你?”
苏沫被戳中了脊梁骨,仍然挺直脊背,“不是你,是姜伯母。”
傅佔邪笑,“我妈是外貌协会佼佼者代表,你说,我若是毁了你这张精致的脸蛋,她还会怜香惜玉么?”
粗粝的手指捏起苏沫的俏脸,挑衅意味十足。
苏沫冷下脸,默然几秒,突然顶了一句,“你不敢!”
反了反了,从前一心只为傅佔的苏沫,居然长出了反骨。从前温顺黏他的苏沫居然学会了令他不快。
傅佔敛起笑意,盯着她的脸,一瞬间仿佛被摄了魂,“苏沫,你向来不是最喜欢我的么?”
傅佔眯起眼眸,打量苏沫。
苏沫勾起唇角肆笑,房门外突然传来姜柔的声音,“傅佔,你给我下来,别打扰苏沫休息。”
傅佔回过神来,收回手,立刻去卫生巾擦洗一遍,嫌弃与厌恶显露无遗。
苏沫的心沉了下去,“傅总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出去吧。”
傅佔用毛巾擦干水珠,脸色恢复如常,“苏家倒闭,破人亡,你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哪怕是……”
还未等傅佔说完,傅佔的手机响起。
电话那头,是苏桐哭哭啼啼的声音,画面可以想象,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哭声夹杂凄惨。
傅佔语气软了几分,淡淡瞥了一眼苏沫,眼神意味不明,慢悠悠走出门去。
苏沫勾起一抹自嘲,曾经无论她怎样讨得傅佔关心,也没未见过他温柔的一面,而苏桐只需要一哭,就能轻松得到傅佔的所有温柔。
苏沫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杏眸紧闭,精神病院的熟悉压抑感汹涌来袭,痛苦的回忆刺痛神经,整个人麻木不仁,眼角泪水湿润了睫毛。
“苏沫,你可算活过来了……”
她曾经发誓,从精神病院逃出来后,要做一个崭新的苏沫。
一个月后。
苏沫在姜柔的悉心呵护下,保养得不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姜柔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佳的宝物,满嘴赞不绝口。
“沫沫,我在保养这方面是不是特有来头?”
苏沫对着全身镜打照,整个人确实变化颇大。
红唇饱满,肤如凝脂,气色圆润,整个人看上去更美了,清瘦发黄早已消退,镜子里的陶瓷娃娃高挑又冷艳。
“姜伯母,谢谢,这段时间辛苦您了。”
苏沫感激不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谢谢。
姜柔满面笑容,“不全是我的功劳,沫沫你底子本来就上等好,稍微调养一下,简直美炸了。”
姜柔换了个试探语气,“一个月过去了,不知道你的气消了没,你妈妈的葬礼安排在下周末,苏桐在国外留学回不来,她唯一的亲人只有你了,我也不强迫你去参加,该怎么做,自己做主吧。”
姜柔说出这番话,是极其隐晦的,希望苏沫去参加母亲的葬礼,却说不出口。
郑惜生前偏爱苏桐,姜柔也不好说什么。
苏沫会意,“我知道了,伯母,我去。”
一是看在姜柔的面子上,二是郑惜终归是苏沫的亲生母亲,即便有深仇大怨,苏沫也会让她走得安心些。
话音刚落,一个多月没见的傅佔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