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辍学了,工作也没有着落,没有办法,好在学了门修表的手艺,开了个修表店。开始的时候生意还比较红火,又经人介绍找了个家在上海,而没有办法回城的知青,在后来有了我的小侄和小侄女,我毕业后参加了工作,生活又变得有滋有味起来。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修表生意萎缩了,萧条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侄查出是先天性二尖瓣狭窄,心脏里还有其它毛病,医生说我小侄必须在十二岁以前修复手术,不然会有很大的危险性。孩子马上就十二了,可是做手术的钱还没有踪影,
前几天嫂子突然提出要回上海,大有一去不回的意思,其原因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为了挽救这个家庭,挽救侄子,爸妈决定把我嫁给一木材经销商。
听到这里,梁平心中不禁感叹,看来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梁平问了一句“手术需要多少钱?”
“据说要一二十万。”
梁平沉默了,甚至后悔问这个话题。自己别说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也做不到无私奉献。
停了很长时间,梁平又说“你对那个木材商很反感吗?”
金慧茹苦笑一声“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带着两个孩子不说,还很色。第一次和我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金慧茹的语气里充满厌恶。不过说完又后悔自己不应该跟梁平说那么多。
梁平不知道怎么安慰金慧茹。
金慧茹长叹一声“本来我以为你能给我一点希望,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听了这话。梁平的心砰砰直跳,他不敢接金慧茹的话茬,只是唧唧歪歪,一副牙痛的样子。心里却在时刻警惕着。
两个人很快来到梁平住宿的宾馆,梁平站住对金慧茹说“谢谢你陪我回来,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可惜我没能帮上你。”
金慧茹莞尔一笑“不好意思给你说了那么多,不过我现在心里畅快多了。”
梁平说“你路上多注意。”
金慧茹开玩笑地说“既然社长让我送你,我应该尽职尽责的把你送到你的房间。难道你不希望我到你的房间坐坐?”
梁平摸了摸头“像金主任这样的客人,平日里请都请不到,现在要屈尊前来我欢迎都来不及,怎么会不乐意。不过今天时间有点晚,再加上喝了酒,恐怕会怠慢金主任,改天一定单独请金主任吃饭。”
“我感觉还有很多话要和梁总交流。”
真是头痛的事情,看来让金慧茹就这么走是很难做到,自己又不能太过强硬,一是面对一个女孩子自己做不到,再则自己同出版社合作,以及总署要办理的各种手续,都需要她的帮忙,梁平看了手腕上的表说“要不这样,我陪你走走,”
金慧茹没有拒绝。
两人沿着当前的大路继续缓缓前行。
“你坚持不让我去你的住处,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金慧茹率先打破沉默。
梁平自嘲地说“不仅不会金屋藏娇,相反是脏、乱、差绝对样样俱全,我想把自己自己靓丽的一面展现给美女,把不利自己的,有损自己形象的东西藏起来,这就是不愿意让金主任光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