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帝一番话后,抬头望向寺外清月,陷入了沉思。
荀钺同荀邕则各自在自己的府邸里会见谋士。
“今日之事,蒲先生怎么看?”
“打草惊蛇,愚不可及,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时机。”
蒲先生语带轻视。
“那依先生之见,此事乃何人所为?”
荀钺说着,将一盏清茶递于先生面前。
“听殿下所述,暂可排除颍王的嫌疑,陛下尚不在,没必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蒲先生拿起杯盏嘬了一口,蹙眉冥思了一番。
“萧家小姐中途离场,颇有端倪,此事怕仍是与萧相脱不了关系。”
“萧依依?”
荀钺不可置信,摆头笑道,“她没那个脑子,更没那个胆子,被亦羽踢上一脚,可大可小。再说了,她能算准了亦羽会踢她?”
“如何离场不过是方式问题,也并非要她本人一手操作,只要避开了后续更大的危险即可。”
蒲先生依旧不以为然,继续陈述。
“她本人甚至可以完全不知情。今日若能成功刺杀靖王,便可免去一大祸患,如若不能,则依据现场皇子们的表现,也能挑拨各自关系。”
“萧相老谋深沉,他表面上支持二哥,可背地里究竟是在扶持何方势力,我至今也看不明白。”
荀钺眉头深锁,百思不得其解。
“按我们之前推测,太子之位未易主之前,他仍在观望,继续暗中培养自己人马。可依今日之情势,朝廷之中,恐怕还有尚未浮出水面的其他势力。”
荀钺大惊,“怪不得我怎样都查不出致我恶疾之人是谁,看来果真还有人藏匿得极深!”
蒲先生并未过多理会他的反应,继续悠然喝茶。
“对了,神农后裔医治太子之事,殿下还需得时时关心,太子病情若有变,这大局必将翻覆。”
“自然,她也是我的药,至关重要。”
荀钺声音沉沉,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颍王府里相似的对话也正在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