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无法认同,说话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荀钺见她如此激动,也有些气恼道:“那遇到了难题不是找郑院判更好,整天跟那萧即墨私会像什么样子!”
“萧即墨了解太子病情啊。再说了,什么时候私会了,我不都是大白天到太医署找他吗?你以为像你啊,大晚上地往人屋子里钻!”
说到这时,两人面上都有些尴尬。
荀钺换了个语气,沉声说道:“我至少行事谨慎,不会被人看到。但你呢,大张旗鼓的,宫中已有风声,传你二人交往过甚。”
苏藜大惊,“啊?什么人这么闲,乱嚼这些舌根!”
“你一介贫民,突然就被立了储妃,当然会引人瞩目,遭人忌惮,一言一行自当要万分注意。”
苏藜满脸丧气,“哎,倘若真是如此,我做什么自然都是不对的。”
“你可别如此轻描淡写,今日郑院判都插手干预了,就证明这不是小范围的闲言碎语,如若传到父皇耳朵里,他定会震怒。”
“行,我知道了,不要害了他人就行。”
她蔫蔫的。
“看来你还真挺在意那个萧即墨的。”
荀钺冷言道。
“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在意。”
苏藜回得理所应当。
“等你正式册封了太子妃,他与你之间便只有君臣,哪来什么朋友?”
荀钺不屑。
“无论我是谁,他都是我的朋友。”
苏藜坚定回应,沉默片刻,又开口道:“你也一样。”
荀钺愣了一下,不曾想她竟会这样说,又见她眼神真挚,水波不兴的心中有了丝丝激荡。
“阿藜。”
一个温和的男声搅乱了荀钺的思绪。
来人竟是萧即墨,他鬓角有汗,看得出是匆匆赶来的。他追至苏藜身侧,见荀钺也在方才行礼。
“萧院使行色匆匆,想必是有要事要找太子储妃,需要我回避吗?”
荀钺言语十分刻意。
萧即墨顿了顿随即回道:“郑院判一早跟我交代了太子的病情今后由他亲自与神女接洽,方才又听守卫说神女前脚来找了我,我担心太子那边有什么变故,这才跟了过来。”
虽是回荀钺的问话,可萧即墨字字句句都只是对着苏藜在说,眼中也尽是关切。
“既是说太子病情,那我就没有回避的必要了吧,我也甚是关心皇兄近况。”
荀钺一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不用,太医署既已有安排,那我照做便是。这宫里的闲言碎语我不想参合其中。”
苏藜看着荀钺说了这么一句。
“可……”
萧即墨忙着打断,碍于荀钺在旁侧又不得不改口,“太子那边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苏藜摇摇头,“嗯,放心吧,有情况我会找郑院判商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