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琢瞥他一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不知。」
高個錦衣衛,「。。。。。。」
「除了稟明陛下外便都給我把嘴閉嚴實了,屆時別喝幾口湯就到處吐。」康琢冷著臉道,「沈家的後人,不是你我能得罪得起的。」
被訓斥後,其他幾人皆收了散漫之意,正色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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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外
賀若真與沈念並肩騎行。
二人遠遠便看到城門外停著一雕輦,排場極大,足足圍了一圈的隨侍,另一邊則是禮官。
沈念好奇道,「這是誰?」
看規制,該是宮裡的主子。
賀若真也有些意外,按理說,今日迎她的應只有禮官才是。
「你該改口了。」
賀若真沒有細想,而是朝沈念道。
沈念眼睫一顫。
進了這個城門,從今以後他便只是沈大公子,不再是賀若族人,自不能再喚一聲少主,便是要喚,前頭也得加上賀若二字。
沈念半晌無話,賀若真默默的拉緊了韁繩。
雖然從一開始他們便都知道,沈念不屬於雪山,可真到了這一天,心裡還是止不住酸澀。
過了許久,才聽沈念聲音微哽,「我叫了這麼久的少主,一朝改口,少主不贈薄禮?」
賀若真訝異,「這還需贈禮?」
沈念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對視半晌,賀若真敗下陣來,「要什麼。」
沈念指了指她的包袱,「它。」
不同沈念的大手大腳,賀若真這一路都沒怎麼花銀錢,包袱至今還是鼓鼓的。
賀若真,「。。。這叫薄禮?」
「少主給不給。」
不知是春風太涼,還是被風沙迷了眼,沈大公子的鼻頭和眼眶都微微泛紅。
瞧著只叫人心生酸澀。
賀若真偏過頭垂下眼眸,「給。」
沈念輕輕一笑,看向城門處,「以後,我該如何喚少主。」
「隨你意。」
之後半晌無話。
而再是放緩度也即將到城門。
沈念再次看向賀若真,唇角輕彎笑意卻不達眼底,「雖是表兄妹,可日後不便與國師攀親,我比少主年長,私下便逾矩喚一聲阿真可好?」
賀若真喉頭輕動,聲音略沙,「表兄比我年長,算不得逾矩。」
若只論長序,自算不得。
可沈念已脫離賀若族,如今只是沈家後人,亦無功名在身,而賀若真今是賀若少主,將是國師,後會是賀若族長,所以於公,便很是逾矩了。
但此時此刻,二人都不願去細想。
相伴多年的情分在先,總要有個過度。
沈念,「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