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却无从泄的难耐,短促又挣扎的呼吸声,极轻极细,却在百倍音量下无所遁逃。
背景毫无杂音,宛如精心调整过,听上去像是omega的喘息。
还是被压制的omega。
隔着车窗,傅闻安自然也能听到这独特的背景音乐,他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谢敏的身影,只见男人打开喇叭,递到唇边。
“都听仔细了,别辜负执政官给咱们精心挑选的大礼,谁背不下来,晚上就站训练场给我喘一晚上!”
夹道欢迎的特工们压低帽沿,唇却不禁勾起,他们互相交换玩味的眼神。一时间,车队便如同任人赏玩的物品,招摇地摆在众人眼前。
傅闻安目光如冰,他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唇线抿直,看不出喜怒。
车到荆棘花栅栏外,缓缓停了下来。
傅闻安刚要下车,只见钟塔上拎着喇叭的a1pha一步跃出,宛如在空停滞的燕,一袭黑衣,猛然下落。
傅闻安的瞳孔略微放大,一息间,特工在车前盖精准降落,伴随着极大的冲击力,车体被砸得向前倾斜。
咚€€€€
a1pha随惯性屈膝,他右脚踩中的地方,竟直接出了个坑,露出金属盖下驳杂的零件线路。
傅闻安不悦地眯起眼睛,眉峰一聚,视线正与落下的特工对上。
谢敏半跪在车盖上,白色喇叭在他手中勾着,上校脸上的笑容放肆而张扬,把喇叭抵在唇边。
“执政官,我来接你了,还满意吗?”
视野收窄为不规则的四边形,被低矮的车辕阻隔,暗色玻璃膜后,谢敏看到傅闻安似是勾了下唇。
可他的神情,却是冷冽的桀骜。
傅闻安下车时,他肩头的风雪羚羊在阳光的折射下如同星辰。
冷酷的、上位者的傲慢使他永远不惧任何挑衅,哪怕是看到自己专车的车前盖被砸出两个大坑的时候,依然毫不动摇。
他扫了下军服外的披风,旋即好整以暇地瞧着谢敏。
基地内外等候着“零号”
的绝大部分特工,他们站在烈日下,看似等候,实际眼睛耳朵都往风暴中心伸。
“你的出场方式仍旧如此特别,上校。”
傅闻安淡淡道。
“执政官难得来视察,怎么能不准备些惊喜呢?”
谢敏笑了下,他把喇叭抛给紧随而来的姜琪,接话道。
“确实惊喜,下次,我一定换一辆坦克来。”
傅闻安靠近谢敏一步,说道。“这辆车,我还挺喜欢的,可惜了。”
“那您节哀。”
谢敏敷衍地说了句,他与傅闻安并排向前走,看似随意,实际一直留心着傅闻安的一举一动。
突然提出视察“零号”
,傅闻安此行绝不是来看看而已。
“上次给上校的礼物看来上校很满意,但我很好奇,你的下属们知不知道这广播里的内容,具体是什么?”
傅闻安挑眉,偏头问了一句。
谢敏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但很快恢复。
他与傅闻安走在主路中央,两侧的迎接人员离他们较远,身后也只有姜琪与黑枭跟着,均落后两步。
这样一来,能听到话语的只有彼此。
感受到谢敏的迟疑,傅闻安立刻接话:“看来是不清楚,我倒想看看,如果你的下属们知道,这音频里的人是他们的长官,会怎么想?”
“易感期罢了,大家都懂,还能想什么?”
谢敏笑起来,调侃道。
当日傅闻安将碟片给他时,谢敏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