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挂断,老宅的电话立刻响起。向聿錾眸子深了深。“你打我脸?”
对面沉声问。
“他们不过分,我也不会管。”
向聿錾明白了hayden那通电话的意思,虽然有点麻烦,但是……很爽。
他自己做不到真的跟老爷子撕破脸,但有人帮他做了,他很感激。
“你这是默认了?你向来做事有分寸,这次做得刻意了。”
色厉内荏,震慑不到他。
“我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向聿錾态度强硬。
“自己人也做这么绝?你是好歹不分!”
。迟暮之年还不服输,声如洪钟。
还没等他回话,咳嗽声传来,向聿錾心紧了紧,面不改色。这是真的生气了。
“如果担心我好歹不分,就同意我说的话。若以后我真的分不清里外,也别怪我。”
这是下战书了。
“你真的要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明知道自己儿子的个性,还是想要转圜的余地。两人僵持这么多年,不能放弃,要不他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你就是太重承诺,目的是好的,过程也不一定是错的。”
向聿錾无法苟同他的做法。“那只猫会出现在她面前,你我都知道那不是意外。”
他补充道。
这么大岁数被儿子当面拆穿不是不尴尬,只能借坡下驴:“那许是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想得?”
“该怎么负责就怎么负责!”
向聿錾说得斩钉截铁。
沉默片刻,“挂了吧。”
向聿錾很意外。摸不清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想法,这么多年的撕扯,不可能就这么妥协了。
“老爷。真的就这么着了?”
管家七叔小心翼翼地问。
“不服老不行,说这么两句,我就喘了。”
向圳答非所问。
七叔也不敢再问。“老爷最近身体不好,该去体检了,少爷催了好几次了。”
“他如果真的在意,就亲自跟我说了。”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是低语了句。
两人没再说话。
窗外的5oo年的罗汉松依然傲然挺立,四季常青,桂花树叶也未见凋落,丝丝缕缕的花香仿佛还在,虽未见,但还是换叶了。
天气渐凉了,又快到冬天了。真是个难熬的季节。
向聿錾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让助理连夜定了机票。
人生就像坐飞机,飞多高多远多曲折都无所谓,重要的是目的地不变。
许世之书听完最后半天的讲座,跟同事往外走,他们约好最后一天要去尝尝当地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