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都像是审视,都像是附骨之蛆一样让他感觉到难以适从。
他不知道谢予安的想法,但是他也不敢妄自揣测,因为他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不符合他期望的可能性。
短短的半分钟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
谢予安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好脸色,沉声道:“你不是说没什么?如果没什么……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周延越感觉到自己的狼狈,还有深深的无力,他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肩头都跟着垮了下去一样。
最终他抬了抬手,有些欲言又止:“……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不等谢予安说话,他就自己抢白,笃定道:“其实有吧。”
只是有顾忌,所以谢予安没说。
谢予安静静地看着周延,本来刚才还称得上是“怂人压不住火。”
,但是这一瞬间竟然又莫名其妙地冷静下来了。
“说什么?”
谢予安抱着胳膊,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周延“明天吃什么?”
一样,问他:“……你大半夜的,没事儿找事儿地折腾了半天,就是为了猜我想说什么?”
谢予安脸上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刻薄道:“不好意思,我没有这个打算,要不你提醒我一下?”
轻飘飘一句问话,问得周延堪称心惊肉跳。
谢予安忽然抬手在手边桌边上一敲,两个字掷地有声:“说话。”
周延神经都跟着一跳,心口狠狠一沉。
“你想说什么?不着急,我给你时间,你打个草稿。”
谢予安给了他足足三分钟。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耐心地等着一个人开口,但是周延活像是被雕塑一样站着,愣是一个字没说。
“想和我说这个?”
谢予安耐心终于告罄,他把兜里一直放着的金属小匣子掏出来,直接丢在了桌上。
周延瞬间瞳孔一缩。
“不好意思,过时不候了。”
但是谢予安看也没看周延一眼,转头摔门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