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遥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硌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
侧目,一个陌生男人冷傲地晲了她一眼。
“是你绑我来的?”
“绑?”
陆轻遥晃了晃手,并没有被绳索勒住的感觉,四肢也可以舒展。好吧没有绑。
原本,因为徐佩斯的护‘夫’行为,陆轻遥没来由的烦躁,闭了眼就弯下腰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来洗脸。缓缓直起身时,只感觉身侧被阴影所覆。镜子里隐约浮现出一张陌生的脸,是一个男人的脸。
即便心情不好,陆轻遥仍然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惊吓。
陆轻遥猛地直起腰,却发觉自己渐渐看不清男人的脸,不只是他的脸,整个洗手间都开始摇晃,模糊,越来越快地退入到一个虚无的背景。陆轻遥的脑袋也越来越沉。
一闭一睁,就来到了这里。
一个陌生的房间,燃起的烛焰忽明忽暗,映出一室的古色古香。此时两个人正并排坐在一张血檀罗汉床上,距离很近,姿势有些暧昧。面前一张上好的檀木方桌上,摆了简单的文房四宝。陆轻遥一身现代着装十分不应景。
男人乌发如墨,用典蕴的玉冠高高绾起。肤色健康润泽,骨骼与肌肉的分布都恰到好处。衣袍乌黑,露出白色的里衣。皮肤被身上的衣服一衬,透着一种粗犷又细腻的味道。他的眼神尤为犀利,有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这样的男人,不像有什么恶意,倒是像陆轻遥
陪徐佩斯去漫展上看到的汉服coser。说不定是徐佩斯在漫展上无意中得罪的仇家。为了报复徐佩斯把她拐走了?逻辑上说不通啊……
陆轻遥僵硬地坐着,高度刚好及男人的肩。如此说来,刚刚硌着她脑袋的,正是这个男的肩。很硬,一点肌肉都没有。
不对,现在怎么是想这个的时候……她是被人拐来的啊,还是被一个好看的汉服coser。
“怎么,我那亲爱的云栖师弟,还没来救他心爱的女人?”
男人面无表情地朝门外问了句。
“启禀尊主,不曾有人来过。”
门外传来小厮恭敬地回话。
尊主?云栖师弟?心爱的女人?陆轻遥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你说的是,慕淋漓?”
陆轻遥不怕死地问了一句。如果说云栖师弟真是慕淋漓的话,那面前这个男人,是慕淋漓的师兄?
“小女孩,看来你男人瞒了你很多事啊。”
男人一声冷笑,两指捧起陆轻遥的脸就作势要吻上去。快到唇边的时候灵巧地停住,戏谑地感受着陆轻遥的呼吸。
陆轻遥用力抓着他的手腕企图挣脱,却奈何力量的悬殊,她的指甲都快陷进他的皮肉里,男人就是不放手。
那小子迟迟不来,看来是想和他打赌啊。
如果慕淋漓真的来了,便可以验证他的猜想。灵参的下落,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陆轻遥着实不喜欢和异性挨这么近。每到这个时候,耳根子总是不自
觉地泛红。
“你不是她。看来我师弟赌输了啊。”
男人手一松,陆轻遥脑袋一轻,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撞倒在地。
这男的动作实在太粗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