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知妖皇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呐。”
拓跋靳禹本是坐在客栈一楼喝酒,却听得随从来报说妖皇来了。
稀客,真是稀客。
“本皇此番前来,是有一事不解,想请教请教拓跋先生。”
慕淋漓不请自落座,唇边缀着极浅的笑意。
“哦?殿下请讲。”
拓跋靳禹放下酒杯,来了兴致。
“早闻南疆之人个个都是用毒高手,本皇前些日子外出游玩时,意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不知拓跋先生可曾见过?”
慕淋漓眼睛微眯,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拓跋靳禹的手抚上慕淋漓的脉搏,眼神有点为难,“嘶……这毒,实属罕见。”
“拓跋先生这是,有结果了?”
拓跋靳禹嘴边含着不明的笑意,这慕淋漓,明显是在试探他,如若查不出来,他们南疆就会在外界落得个浪得虚名的骂名。如若查出来了,恐怕南疆一族就会悉数受到调查。
敢给妖皇下毒,绝非小事。
无恙的手段,他还是知道的。
侧目,拓跋靳禹晲了一眼门口的无恙,他正在门口老实本分地守着,却不见手中的长鞭。
外界人都知道,无恙远没有看上去的这般老实本分。
几百年前南疆有个贵胄公子撒泼闹事,被奉旨外出的无恙抓包,当即就取了他的灵丹,那人被迫变回元身重新修炼。不仅如此,还挨了一顿鞭
子,五脏皆损。
这还只是明目上,暗箱操作时的雷厉,可想而知。等有机会,他倒是很想会会这个传闻中的用刑高手。
殊不知,拓跋靳禹的小动作,都被慕淋漓收尽眼底。
“殿下,这毒,在下也只在先父流传下来的祖籍中见到过。可惜那时尚在年幼,如今书页已经斑驳,在下怕是帮不上什么忙了。”
拓跋靳禹涉世过深的眼底,看不出任何过多的情绪。
还真是个老狐狸。
慕淋漓擅自把手腕收回,掸了掸衣襟上的尘土。惋惜道:“那真是遗憾,只是本皇这毒,一时半会怕是难以治除了。”
拓跋靳禹拿起酒壶,一股脑干脆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跳开慕淋漓的话题,视线摇摇曳曳地看向门口客栈的牌匾。
“听说这客栈叫念汐客栈,早闻殿下与猎灵族灵女再汐的爱情佳话,那灵女死后,殿下继位,将整个妖界的客栈都改名为念汐客栈。想来,殿下真是一往情深呐。”
拓跋靳禹翻起了旧事,摆明了语气不善。
慕淋漓眼角微微下垂,昏而柔的光线模糊了他的五官,漫出的寒意却深入骨髓。
“本皇希望,拓跋先生能分的清,孰主孰客。”
“告辞。”
无恙抱手。
慕淋漓走后,耷拉在桌下的手暗自攥紧了拳头。
…………
扶颜听人说,这么大个梨花院是为她准备的,高兴坏了。
“喜欢这里么?”
慕淋漓背手,目光柔和地问她。
“嗯!”
扶颜立即
点头如捣蒜,“简直喜欢得不得了!师尊总喜欢把自己的居苑装饰得富丽堂皇,我们这种小宫女的房间永远都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