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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诛毛文龙辨析武汉大学关文发(第2页)

[13]这说明袁氏之遣使,是从属于进一步巩固宁锦战守的。再证诸于双方往来书简,袁书除提到:“知汗之渐渐恭顺****,而息兵戈”

等语外,还明确地提出了“今若修好,城池地方作何退出?官民男妇作何送还”

[14]的要求;皇太极在回书中则指责崇焕要求退地还民,是“不愿讲和,有意激我之怒。”

[15]可见袁崇焕从议款开始,即坚持有利于我的原则,并无任何出格之举。

第四,袁崇焕之议款,只是他实现战守大计的辅助手段。在他的复辽战略中,战、守、和三者的地位不是平列的,它们之间的主从关系是十分清楚的。因此,所谓崇焕“专主款”

之说,显然是没有事实根据的。其实,袁崇焕的复辽战略,是从实际情况出的,在此之前,明之东北战事连遭败绩,辽沈俱陷,锦州、大小凌河四十余城尽降,就关外局势而言,可说是“敌强我弱”

,当时挽救危局的关键在于“守而后战”

、“以守促战”

。袁崇焕的杰出之处,就在于他能认清严峻的形势,面对现实,从战略上正确处理战、守、和的关系。天启二年,他在出关赴任前夕,曾会见“听勘在都”

的熊廷弼,“廷弼问操何策以往,曰:主守而后战。廷弼跃然喜。”

[16]其后,他在《辽事治标治本疏》中又作了进一步的阐述:“彼之远来,利战,能战之兵,又利得战。臣只一味死守,令至无得而与我战,便自困之,惟困之乃得而与图之”

,“盖日计不足,月计有余;月计不足,岁计有余。战则不足,守则有余;夺既有余,战无不足。不必侈言恢复,而辽无不复;不必急言平敌,而敌无不平,即以下手之日为结局之日可也。”

[17]宁锦先后大捷的事实证明,袁崇焕的“守而后战”

是正确的、成功的。对此,后金也不得不承认:“我大清举兵,所向无不摧破,诸将罔敢议战守,议战守自崇焕始。”

[18]至于战守之外再加上议款,用崇焕的话来说,就是“敌以款愚我,我亦以款愚之也”

,“款之为言缓也,所以缓彼而急我也”

[19]象锦州、中左、大凌三城之修筑,就是一例,“敌知,则三城已完,战守又在关门四百里外,金汤益固矣。”

[2o]难怪皇太极复书诘责说:“尔口言修好,乃哨卒入我境,收纳逃亡,修葺城堡,是尔言之不由中也。”

[21]这种议款既有利于我,何乐不为,又何罪之有?!

第五,诸史曾指责袁崇焕提出“五年平辽”

,只不过是“聊慰上意”

的、毫无把握的诺言,最后不得不为讲款而擅杀毛文龙。但从上面提到的情况看,袁崇焕对于辽事是心中有数的,他前后两次出关,都是按既定方略埋头苦干,即使是在诸多掣肘的情况下,仍然干出了越来越显著的成效。程本直在《漩声纪》中有一段话说得好:“崇焕自任复辽者五年也。戊辰之秋,己巳之冬,仅期也。……复辽而必以兵与马也,辽之兵业何如兵,辽之马业何如马也,即敌之避辽而趋蓟也,复避蓟而趋京也。敌之畏辽之兵之马也,昭然也。浸假而进乎五年也,其兵其马当复何如也。……崇焕不必若是其亟亟也”

。梁启也曾评论说:“使督师能久其位而行其志,其成就亦安止此。”

[22]我认为这些分析与评论是中肯的。所谓袁崇焕为讲款而擅杀大帅的说法,是缺乏事实根据的,因而是经不起推敲的。

二、关于毛文龙的“抗清”

有些学者之所以对袁崇焕斩帅持否定的态度,无非是说毛文龙开辟东江、牵制后金有功。下面,仅就这两点作些辨析。

天启元年八月,毛文龙乘虚袭据东江,这对抗清是利是弊?当时就很有争议。辽抚王化贞、本兵张鹤鸣对此诩为奇功,大事张扬;而辽东经略熊廷弼则认为:“三方兵力未集,文龙之太早,乱三方并进之谋,误属国联络之计,”

[23]责之为奇祸;辅叶向高则说:“功虽难言,罪于何有?”

[24]其实,叶是化贞座主,他的话明似折中,实暗右化贞。因为熊廷弼在复任经略之初,即上“三方布置之策”

:广宁用马步兵,列垒河上,以辍奴兵;天津、登莱各置舟师,乘虚入南卫,使奴兵反顾;经略座镇山海,节制三方,统一调度,[25]接着又上疏:“三方建置,须联络朝鲜,……我兵与丽兵相倚,与登莱音息时通,斯于援助有济。”

[26]这些决策均已禀明朝上,获得允准,叶、张、王等人对此当然是清楚的。熊廷弼为此还专门警戒过王化贞,勿轻战示瑕,待各方布置就绪,“一举复辽”

。然而,正当熊廷弼与所司筹议兵饷之际,毛文龙却在“朝鲜联络未成,江淮召募未旋,水兵望洋未渡,千里孤悬,鞭难及腹”

[27]的情况下,奉王化贞之命,抢先袭取镇江。当时河南道御史何荐可就指斥此役“如小儿做戏”

。不管毛文龙在主观上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它在实际上破坏了熊廷弼的“三方布置之策”

,这是无庸置疑的。事后,王化贞曾扬言:“不必筹登莱水师也,有皮岛毛文龙在,”

[28]其针对性也是很清楚的。难怪熊廷弼愤愤不平地上疏陈说:“臣初三方布置,必兵马器械舟车蒭茭无一不备,而后尅期齐举,进足战,退亦足守。今临事中乱,枢臣主谋于中,抚臣决策于外”

,“臣有经略名而无其实,辽左事听枢臣抚臣共为之。”

[29]熊氏的斗争矛头,虽说是指向张鹤鸣、王化贞,但毛文龙对于这一事件是难辞其咎的;对其后王化贞的广宁师溃也不无影响。由此可见,毛文龙的东江之役,对当时整个抗清战局来说,是弊而不是利,是过而不是功。

其次,关于毛文龙在东江牵制后金的问题,看来也应该打上个问号。《明史》就曾经明确指出:“顾文龙所居东江,形势虽足牵制,其人本无大略,往辄败衄。”

[3o]这种只肯定东江其地而否定文龙其人的分析,我认为是相当辩证的和客观的。事实上朝中确有不少官员,早已对毛文龙的牵制作用表示怀疑,并不断提出质问。天启六年,兵科薛国观就指出过:“今岁正月,敌倾巢入犯,虽稍挫凶锋,而攻围屠掠逍遥内地者直二十余日,迨班师而东,操演沈阳,复图再至,文龙一似不知有牵制者。”

[31]崇祯元年,兵部尚书阎鸣泰也认为文龙之牵制,“终属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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