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犹豫了一下,然后说:“……生物工程。”
傅向隅感觉自己牵住的那只手在微微地抖,于是他把那只手握得更紧。
“能和我说说吗?”
他问,“生了什么?”
傅向隅肯定知道了什么,秋池心跳很乱,可这件事他已经不想再提:“可以不说吗?”
傅向隅:“我想知道。”
“他们说你是强|奸|犯……”
a1pha又说。
秋池不想被他误解,头还是晕,他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委屈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辩驳:“我没有……”
第34章
作为全国顶尖的高等学府,都兰的录取分数线历年以来都位居全国榜。
但因为都兰对Beta的招收名额有限,所以每年针对Beta的最低分数线都要比另两类人种的高出3o分左右,因此能被成功录取的Beta几乎都是每一省份考生中的佼佼者。
秋池现在对高考前的那段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每天三点一线,黑板上逐天减少的倒计时天数、刷不完的卷子、一抽屉的空笔芯……
印象里他似乎从来都没有请过假。他没有热期,不用定期去医院检查腺体和信息素的育情况,也不用接种长效抑制剂,更不会有服用或注射抑制热药物的副作用。
就算烧,他也会戴个很厚的口罩坐在学校里。
秋池从来没有停下来休息过,哪怕只有一天。
所以他理所应当地考上了这座顶尖学府,因为成绩优异,每年秋池都能申请到最高档的奖学金和助学金。只要顺利从这个学校毕业,他就可以实现阶级跃迁,从几乎仅由ao人种占有的资源里分得一小块蛋糕。
可就在大一下的时候,母亲在工位上忽然晕倒,被同事送去医院后,查出了尿毒症,无法再继续工作。
这个由两个人组成的小家顿时失去了最主要的收入来源,而且每个月的治疗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当初为了让秋池能尽量享受到好的教育资源,妈妈把大部分工资全都花在了替他找课外辅导班上,家里几乎没剩下什么存款,就连住的房子都是租来的。
房租、水电、学费、生活费和治疗费,所有的经济压力都落在了秋池一个人的肩膀上,仅凭一学期才放一次的奖助学金,显然是完全不够的。
期间他尝试了好几份兼职,但工资都不太高,而且经常会和上课时间起冲突。
课业不能落下,他得继续争取每一学期的奖学金,可是能配合他上课时间的校内兼职时薪很低,时薪高一些的兼职又都需要整块的空闲时间。
好在中介不久后就给他推荐了都兰附近的一家高级会所,做夜班侍应生。虽然偶尔会有喝得醉醺醺的客人黏上来动手动脚,但这份工作的确是他所能找到的兼职里工资最高的,而且工作时间和他的上课时间也不冲突。
秋池的运气还不错,每次遇到难缠的客人,都能被他成功敷衍应付过去。
那天晚上他和往常一样,被安排去给包厢内的客人送酒。
秋池照例先敲了敲门,不轻不重地提醒:“先生,你们点的酒到了。”
说完后等了几秒,然后才推门走进去。
包厢内的灯光很昏暗,音响里放着震得人头皮麻的重金属音乐,秋池俯身把托盘放下,然后把酒杯摆好。
起身的时候包厢内的氛围灯忽然变亮,秋池余光看见沙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正被另一个人紧紧压制着。
秋池记得包厢内的两名客人都是a1pha,他在这里已经兼职了大半年,知道这家会所也在提供“理疗服务”
,很多“理疗”
从业者甚至是和他一个年纪的大学生。
可余光里那个被压制住的“侍应生”
挣扎幅度很大,摇滚乐里时不时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哭叫,包厢里的气氛似乎也有些不同寻常。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那他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他不打算做任何询问,第一反应就是先离开这个包厢,至于后续到底是要去告知经理,还是直接报警处理,这些都是他顺利离开之后的事。
于是他眼观鼻、鼻观心,放稳酒杯后就打算直接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转身的同时,其中一个a1pha忽然朝他走了过来,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你是omega?c等还是d等?”
秋池忙道:“我是Beta,先生。”
a1pha看向他的后颈,那里平坦干净,会所里的气味很杂乱,就算是最低等的omega,也不敢任由自己后颈上空荡荡的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