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道了再见,樊楚天放下手机,看到身边的人笑笑地看着他,使劲揽过来,往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今年过年咱回家吧?”
沈桥睨他一眼:“被你爹打出来怎么办?”
“没事儿,还有我妈呢。”
樊楚天厚脸皮地说。
那边樊楚天和家人的气氛才算缓和,这边沈桥就接到了家姐的电话。
放下电话后樊楚天就见沈桥开始打包行李。
樊楚天担心地问:“怎么了?”
“我妈生病了。”
沈桥简短说明,“我要过去成都一趟。”
“重吗?需要钱吗?”
樊楚天忙问。
“目前不需要,”
沈桥说,“要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去多久呢?”
樊楚天又问。
“子宫肌瘤,良性,发现得早,现在准备做手术。”
沈桥简单转述刚才听到的消息,“大概一两个月吧。”
樊楚天点头,抓住他的手:“哦,我等你。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的,一定要跟我说。”
沈桥笑笑:“知道了。”
行李很简单,从重庆到成都也就2个小时的火车,樊楚天开着沈桥的车送他到火车站,送他进站时认真地说:“好生照顾伯母。”
沈桥点头。
“也要记得回来。”
继续点头。
“你看你的爱车都在我手上,”
樊楚天带着老实的表情威胁,“说不定哪天我就跑了。”
沈桥扯扯嘴角,白他一眼,然后转身进了车站。
樊楚天在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舍地叹了口气。
回到家,梨花扑了上来,樊楚天接住。梨花喵喵叫了两声,像是在问怎么沈桥没有一起回来。樊楚天摸摸它的脑袋:“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只不过少了一个人,却感觉房间一下子空了许多。樊楚天环顾一下四周,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叹气。然后安慰自己,又不是不回来。
打开卧室门,贪婪地呼吸沈桥残留的气息。沈桥只拿了两套休闲装和一个笔记本电脑。其余的东西都还放在原处。樊楚天一一扫过去,撇撇嘴,才再次转身出了房间。
“要跟我一起去看店吗?”
樊楚天问,“他不在家,你也会寂寞的吧?”
梨花蹭了蹭他的裤腿,喵了一声。
樊楚天才拿了钥匙,弯腰抱起梨花,带着它一起下了楼。
火车上。看着倒退而去的路边风景,放任自己脑中思绪万千。其实是有些恐慌的,一向健康的母亲病来如山倒,幸亏发现得早。人生果然是无常的。这么想着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彩信,梨花大大的脸后面是樊楚天诚挚得要出水似的双眼。
——一路平安。
简单的四个字。
沈桥嘴角放柔和了,微微翘起,也只回复了简短的一句话。
——知道了。
将手机轻轻放到小桌上,再转头看向窗外。
下了火车,去了姐姐家,然后赶去医院。见了母亲,安排好手术。沈桥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翻出手机给樊楚天发了个短信:
——目前一切尚好。
很快收到回复:
——那就好!
默默地看了手机一会儿,没想到又传来一封:
——好想给你打电话,想听听你的声音。
沈桥弯弯嘴角:
——长途话费贵。
那边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