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姑娘如?果在这时候抬头,会看?到那个永远有条不紊的那个陈先?生,此刻眉头紧皱,眼底俱是慌乱。
直升机在十分钟后降落在一座海岛上,就停在医院顶楼。
飞机刚停稳,陈迟俞立马抱着怀里的姑娘跑去电梯。
电梯开着,有医生和护士就等在电梯口。
在电梯里,医生给周望舒做了初步诊断,“应该只是受寒烧,陈先?生不用太担心。”
听医生这么说,陈迟俞眉头还是未松开。
一路抱着她?去到检验科做完各项检查后,他又抱着她?到病房。
将她?放到病床上,他很细心的帮她?掩严被子。
躺到柔软又暖和的床上,周望舒好受了些。
“还冷吗?”
陈迟俞轻声问。
“好点儿了。”
“那睡吧。”
周望舒摇摇头,“睡不着。”
她?没那么冷了,但还是头疼,难受。
“不试试怎么知道睡不着?”
“好吧,我试试。”
她?闭上眼。
陈迟俞在病床边坐下。
病房里安静下来。
窗帘拉着,室内光线昏昧,像天色将沉的傍晚,很适合入睡,但周望舒睡不着。
颅内的疼痛不停撕扯着她?的神经,在闭眼之后她?头更疼了。
她?总觉得,是注意力的问题,刚刚在检查时,还有和陈迟俞说话时,她?就没感觉头有这么痛,于是,她?睁开眼。
“你才闭眼不到两?分钟。”
房间里响起陈迟俞低沉温和的嗓音。
她?垂眸,在一片昏暗里对上他的目光。
“陈迟俞,你哄哄我吧,”
她?声音沙沙的,“哄我睡。”
陈迟俞身子俯过来一些,“你想我怎么哄?”
“唱歌,”
她?扬起唇角,“唱情歌。”
“我不会唱情歌。”
陈迟俞声音里带了点儿无奈。
“那就念情诗。”
陈迟俞沉默半秒,“非得是情诗?”
周望舒瓮声瓮气地“嗯”
一声,“非得是情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