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飛章擰著眉毛,順著他的思路說道:「不就是為了和祁宥的訪談打個配合?如果不是祁宥找了個替他撐腰的靠山,那就是有人要利用這件事情,繼續針對麥田娛樂發力。」
「見了鬼了,怎麼就和這個小破組合槓上了?真要針對咱們,至於就挑著這一個下死手嗎?有這種能耐,怎麼不挑上得了台面的,高高舉起輕輕落下,又是幾個意思?」
「快別烏鴉嘴了,一個shoot已經夠你吃一壺了,還盼著人家再抓別的把柄嗎?」賀飛章急忙啐了一口:「要說也是點兒背,咱們簽的人都是審過的,哪個不是潔身自好?當初這一對小鴛鴦,為愛獻身的樣子還騙了我好幾滴眼淚,誰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人心難測啊!」
「留白,你或者屹舟,得罪過什麼人沒有?」潘英林忽然問。
一把剪刀高高舉起,懸在了6留白心臟動脈的正上方。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拿起一看,是一個全然陌生的號碼,屏幕上的字跡像是帶著某種猙獰扭曲的魔力,眩暈感毫無徵兆的襲來,6留白的整個腸胃都像是被絞住了,噁心欲嘔的感覺攀附上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小白兔,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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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將進入白熱化階段,重量級人物馬上登場,還會雙更一段時間~~~比較焦灼的地方可能會三更~~~多謝大家支持哦!
第5o章一波再侵襲
咔嚓一聲,剪刀精準的割斷了動脈,血液在肺腑里悄無聲息的噴涌,致命的暗傷在安然無恙的皮囊之下蟄伏。
「留白?留白!」潘英林焦急的喊。
有一個瞬間他是完全無意識的,耳邊充斥著轟鳴,巨大的噪音阻礙了大腦的思考,像正呼嘯而來的一列火車,信誓旦旦的喧嚇著,逼近著他這個被鎖在鐵軌上的人,隨時準備不費吹灰之力的碾過。
「6總,你沒事吧?」陳最見他像是要栽倒,一把抓住了6留白的胳膊,可等他扶他時,又覺得他站的筆直,整個人像被某種力量倔強的支撐著,肌肉竟如石頭般僵硬。
冷汗滲透了脊背,有幾滴順著額頭跌進眼角,引起酸澀的刺痛,將他的神志扯了回來。他整個人脫水了一般,吊著的那口氣泄了,急忙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你最近太累了吧?怎麼忽然就虛脫了?」賀飛章急忙倒了杯水給他,關切的問。
「沒事。」6留白逐漸鎮定下來,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這段時間確實熬人,不然你先到休息室歇歇,我們先商量著,晚一點再向你匯報。」潘英林建議。
「不必,陳最,朱禹凡的情況怎麼樣?出事之後你聯繫過他沒有?」6留白忽然抓住了陳最的手臂,幾人心裡俱是一緊,陳最立刻掏出手機要打電話,像是冥冥之中有著某種應和,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人跌跌撞撞的頂了開來。
「不,不好了6總,朱禹凡他,出事了。」shoot的助理驚慌失措的說道。
四人面面相覷,不祥的預感瞬間擴散開來。
6留白和陳最趕到現場的時候,朱禹凡躺在他們組合居住的公寓樓下的花壇里,身上鋪著一塊白布,身下是一圈觸目驚心的紅,丁雷正對著祁宥拳打腳踢,嘴裡操著各種國罵,如果再不阻止,相信很快就會再上演一出流血事件。
儘管一路上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設,但這樣的慘狀依然出了6留白的想像。
本就冰涼的身體此刻更像被凍結實了,每走一步都能聽到骨節碰撞的脆響,6留白腦里浮現出不久前還在他面前強顏歡笑的年輕的臉。這或許是他此生碰到過的最深的一道坎,可怎麼就能過不去了呢?
陳最已經上前制住了殺紅了眼的兩人。崔北辰木木的站在朱禹凡的屍體前,呆滯的回答著警察的問題,花壇四周被拉起了警戒線,路過的行人議論紛紛,更有一些媒體記者聞風而來,但由於涉及刑事案件,儘管手上有料,能不能播還是個問題,正好給了賀飛章周旋的時間,他倒是臨危不亂,客客氣氣的把人都召集到一起,商量著怎樣能息事寧人,魚安水安。
場面一片混亂,各種嘈雜的聲音絞在一起,6留白卻如同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五感全失,眼前只剩下了花壇中央的那一片紅。匯聚的血跡流淌著,如流沙一般將朱禹凡吞噬殆盡,此刻它們又亮起了鋒利的獠牙,對準了6留白的方向。
一道利劍穿破他的靈魂,在他的精魄里留下了一個血窟窿,轟隆隆的痛聲勢浩大的在他的軀殼裡肆虐,6留白只能蒼白的呆站著,如同一尊任人擺布的雕塑。
「6總,先上樓吧?」陳最已經把做完了口供的丁雷和祁宥押回了宿舍,賀飛章還在處理善後,助理見他半天沒動,猶豫著走上前問了一句。
6留白遲鈍的點點頭,無意識的跟著他往前走,隨著那些亂麻一樣的思緒漸漸清晰,他明白自己即將走進一場避無可避的風暴里。
進了shoot的公寓,祁宥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任由隊醫幫他處理傷口。丁雷埋頭坐在門邊的地毯上,肩膀一抖一抖,時不時傳來壓抑的啜泣聲。
陳最結束了一個電話,見6留白出現,沉重的嘆了口氣,和他一起在客廳坐了下來。
「朱禹凡到底遇到了什麼事?」6留白直視著祁宥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
祁宥沒說話,一行淚順著他的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