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东若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刀叔,当初要不是你把东若救出来,东若哪有今天?这碗酒,敬您救命养育之恩。”
向来粗犷的汉子在此刻竟然有些讷讷的,手足无措不知是先扶人还是先喝酒,俄而他又摸摸自己脑门上的疤,小声地说:“可惜没把你爹娘留给你的女儿红一并救出来。”
说罢他端起碗一饮而尽,从怀中掏出一对精致的银镯环,上面雕刻的龙凤呈祥细致得连羽毛鳞片都能看清。
“这是我托人去山下匠铺打的,你带着看看合不合适。”
刀疤笑着塞到东若手里:“老路这辈子没打得这么用心过。”
在此地常有父母为儿女打双镯的习俗,意为环环相扣、此生不离。东若没有父母亲,刀疤便做了她的父母。
东若接下手镯别在腰间:“谢谢刀叔。”
接下来是老费,他是一个驼背,学过两天书,能读懂个四五字,当初与东若的父亲、刀叔结拜为兄弟,他弓着身子,喝了东若递来的酒,又给东若塞了了个大红包,感慨道:“东大哥与嫂子见了今日,肯定也高兴。”
说罢他摸摸东若的脑袋:“一晃眼怎么就长大了……”
宋川流依旧抱着剑,他素来寡言少语,只是今日格外多喝了几杯,他看着笑着的东若,接过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递出自己的佩剑。
东若惊讶地看着宋川流:“老师,这剑……我……”
既为剑客,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岂是可以轻易赠人的。
“拿去,日后有了牵挂,也能少冒进些,护个一二。”
宋川流板着脸,看不出神色。
“阿若,你拿着吧,这是你老师的一番心意。”
东若还想说什么,老费出声制止,示意她收下。
东若低下头,看着那漆黑的剑鞘,在火光的灼燎下泛着红光。
俄顷,她抬起头,脸上带着笑,为剩下的人一一敬酒,然后转身,对着众人大手一挥:“请新郎进来!”
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响声中,一个赤红的人影顶着盖头被两个小伙架进来,红色的布条将他的双手绑得严严实实。
东若见了,慢悠悠的走下去,挥手示意其余人退开,自己拉住他的手,为他解开束缚。
手上的红绸甫一松动,夏知寒立刻试图挣扎,东若用力握住他的手,刻意沉下声音:“你若是敢逃,我便打断你的腿。”
听出那沉闷的声音下的危险,夏知寒立刻知趣的不再挣动。
东若见此,笑了笑,把他拉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