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忠把他肩抓住,用手比了一下说:“在那边!”
伍大贵又呆头呆脑地走到徐捷面前,两眼直视着徐捷面前说道:“拜见徐大败(伯)!”
“免礼,免礼!”
徐捷勉强回答道。
“拜见人怎么不拱手?”
伍国宝斥儿子说。
“他不系(是)学(说)免礼吗?”
大贵回答道,“还拱什么手?爹,西(胥)华呢?哦(我)要找她!……”
伍国宝向伍忠说道:“把少爷带下去!”
伍忠拉着大贵的手,向内堂走去,只听大贵在里面长声吆吆地喊道:“西(胥)华——你在哪里!……”
伍国宝回过头来对徐捷抱欠地说:“徐兄,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哎,家门不幸哪!本来我儿开始都好好的,自从见了谢华以后就相思成疾,成了这个样子,成天喊谢华的名字。心病还需心药医。据我个人的看法,我儿子对谢华的情意,比山高,比水长。知子莫如父,我可以这样说:在这个世界上谁也比不上我儿爱谢华之深。今天,我们两个都是作父亲的人,请让我以父亲的名义,求求你徐馆主,救我儿子一命!取销你们的婚约吧!如果你们强行五月二十日来迎亲,引起的血光之灾,就由你方负责。为了挽回我儿子的性命,我这条老命什么都不顾了。”
“你威胁我?”
徐捷问道。
“随便你怎么理解!”
伍国宝说道。
“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徐捷平静地说,“别人怕你的‘刁手’、‘鹰爪功’,我徐家不怕,我的‘钩镰枪’专门就是专割牛蹄、马腿的。救你儿子一条命,我这边就丢我儿和谢华两条命!我今天来拜会你,是把你作为一村之长才来的,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今天算我白来了!告辞!”
“不送,别忘了带走你的东西。”
伍国宝面带讥笑地说。
徐捷提起桌上的酒,回头说道:“伍族长,我忘了告诉你,我家是三条钩镰枪,不是一条,我两个儿子的武功比老子还强,你要量力而行啦,不然你会说我没事先告诉你。”
徐捷说完,大步迈出门而去。伍国宝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徐捷走后,伍国宝才知道:动武是万万不行的,因为当年师父就特别交待,他这门武功的最大克星就是钩镰枪!
伍国宝坐在椅子上,回忆着徐捷所说话:“谢华还有一个母亲健在,所谓‘父母之命’,父死母亦可,……”
对,我为什么不从他母亲那里做工作?如果把她母亲找到,先和她订一个婚约,那么其他的任何婚约就都是无效婚约!想到这里精神为之一振,他马上唤来伍忠对他说:“伍忠,我现在给你十两银子,你赶快到伍太和家问清谢华的娘叫什么,家住哪里,然后你赶到城里去雇一乘蓝布小轿,把她娘接到我们家里来,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快去,今天一定要接到我家来,只能哄骗,不要动粗!快去快回!”
伍忠答应一声,出门而去。看来伍国宝是决心干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