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满怀希望地问。
“但是不要忘了,”
理查德说,“我们是爵士乐队。而这里是绿墙公学,北方最保守的地方。就我所知有不止一位老师是极端的保守派人士。他们不会喜欢爵士乐这种染着黑色血脉的音乐形式。”
“那你有什么建议?”
爱德华问。
“我的建议是别在舞台上搞什么即兴,更不要显摆自己的‘爵士范’,而是乖乖排练一讨喜的歌曲。”
“比如《圣诞颂歌》(Thenetg)。”
理查德掏出一张纳金高(natkingco1e)的唱片,拿在手里晃了晃。
“看人下菜,讨好观众,这是音乐产业的核心,也是我教你们的最后一件事情。”
他将这张唱片递给威廉:“将它改编成适合你们乐队演奏的形式。我听说你是唱诗班的?很好,你来演唱。”
“有人声的音乐节目比纯器乐节目的得奖概率高了百分之十八,如果你们想要得奖,哪怕是一点点几率也要用上。这就是我对成功的看法不要将它交给运气,而是通过精妙的计算去主动抓住它。”
“只要你们听我的,就一定万无一失。”
理查德说,“我到时候会坐在台下,看着你们捧起金色的星光奖杯。”
。
威廉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舞台上,两名参赛选手正在钢琴上表演四手联弹。
“该去后台准备了。”
爱德华在他耳边低声说。
他们拎着乐器站起来,前往后台。
威廉的手心开始出汗。他5岁就开始作曲,听过自己的作品在音乐厅奏响,甚至灌录过专业唱片。但这是他第一次亲自登台。
他在后台活动着手指,心脏跳得很快。他有一种冲动,冲向舞台他迫不及待想要上台演出了。
没错,他并没有紧张,而是十足地兴奋。这兴奋并不仅仅因为登台这件事,更因为另一件事,他为某个人准备了巨大的惊喜或惊吓。
主持人在进行报幕:“下面,欢迎威廉奈廷格尔和他的乐队。”
在掌声中,威廉走到钢琴旁,向台下鞠躬致意。
在晃眼的灯光下,本应看不清台下的人影,但是非常神奇,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西装革履的理查德。
理查德专注地看向舞台,他确信他将听到一曲《圣诞颂歌》。
报幕还在继续:“他们将带来一”
“《L-o-V-e》。”
理查德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