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干活了。”
“是,大小姐。”
姜圆圆带着人早就在松石院候着,听到姜鲤鱼吩咐,一群人如鱼贯入。
原本的小几换成了长条形半人高两米长的桌子,椅子上铺上了软垫,一式两套,面对面的摆放。
美人榻也换成了新的,比之前的那张更宽更长,烛台换成了加大号的,亮如白昼,木质算盘也变成了暖玉做的加长版,茶具也一并换成琉璃杯盏。
“试试看,是不是比以前舒服多了?”
顾召在姜鲤鱼对面坐下,“的确比小几舒服。”
“那就好。”
姜鲤鱼点了点头,“你继续,有什么不清楚的直接问我就行了。”
“什么都可以问?”
顾召问。
姜鲤鱼吃了一口点心,“当然,你是我未来的夫君,姜府的姑爷。”
顾召垂眸:“鲤鱼,其实也不必这样对我,你我两家本是世交,即便你不履行婚约,我也不会说什么。”
姜鲤鱼摇了摇头,红唇轻启:“那可不行,我看上的东西,看上的人,就一定要搞到手,否则我会寝食难安,一辈子后悔。”
“……这……倒也不必如此……”
顾召有些无语,姜鲤鱼铁了心的要将他绑到一条船上,她怎会知道这条路上的血雨腥风,走错一步必定会堕入无边深渊。
“顾召。”
姜鲤鱼走到顾召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看着顾召的眼睛,“我知道有条路不好走,但是要是不走这条荆棘之路,就只能当
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成不了执棋者,我也不要当棋子,你说呢?”
姜鲤鱼这算是跟他摊牌?
顾召笑了笑:“若成不了执棋者,便只能当棋子呢?”
姜鲤鱼眼睛迸发出一道光:“我会赚钱。”
顾召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然后呢?”
姜鲤鱼再道:“那我就把姜府的生意做成庞然大物,大到想动这只庞然大物的人,好好掂量掂量,动与不动的利弊。”
这是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顾召吸了一口气,姜鲤鱼的话狂妄是狂妄,但也不无道理。
“那我拭目以待。”
“嗯,时辰不早了,我先睡了,你要是困了也歇息吧。”
顾召:……
这就没了?他还以为姜鲤鱼要说出一番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结果,上床睡觉了???
果真是不按牌理出牌,让人捉摸不定。
顾召心情复杂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看账,直到听到姜鲤鱼均匀的呼吸声,吹灭了蜡烛,披了一件衣服,轻手轻脚的拉开房门到了院子。
正在院子角落,小声打堆聊天的顾平见顾召出来,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顾召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平:“我为什么不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