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来,屋子里又是漆黑一片。
他抿了抿唇,打开灯,先去主卧洗漱完,在安浅门口敲了敲门,走到沙上坐着。
很快,安浅拉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跟老夫人打完视频电话,安浅像昨天一样,迅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
薄向承再一次打开门,看着黑漆漆的屋子时,眼里终于有了一丝起伏,但他也没说什么,第二天拉开主卧门,就见安浅脸色苍白,捂着嘴从他面前跑过,进了洗手间,难受的呕吐声传来。
薄向承皱眉,也跟着抬腿进了洗手间。
偏瘦的女人跪在马桶边上,吐出来的全是清水,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怀孕从来就不是轻松的,他无法替她做什么,只好站在她背后,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谁知拍了第一下,安浅就猛地挪开位置,脸色白的看了他一眼,“别碰我,呕……你让我……呕…”
安浅准备把那晚他说的话还给他,可是因为呕吐没说出来,不过意思表达的也没差多少。
薄向承脸瞬间就黑了,这么多天积压的情绪瞬间爆了出来,“安浅!你别太过分!有事说事,你哪里过得不如意你说,还没有人敢跟我甩脸子。”
“贵人多忘事啊大少爷,哪里敢跟你甩脸子?”
薄向承忍无可忍,摔门而去。
女人真他妈麻烦。
真不知道那些围着女人打转的男人在想什么,还换了一个又一个,有的脚踏几条船,天知道,他家里就一个都让他力不从心,难以应付了。
要是男人,不服大家打一架,留点血汗都比这莫名其妙理不清的态度好。
可是安浅,怕是一拳就要哭好久。
他憋着一肚子火,心想谁有她高贵啊?怀着崽,谁惹得起她?
代秘书觉得今天总裁办公室的空气尤为压抑,薄总就像是吃了炸药似的,看谁都不顺眼。
谁出了办公室,都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有女员工还被骂红了眼眶。
有人问代秘书,“薄总怎么了,今天女人都骂?以前不是睁只眼闭只眼吗?”
代秘书自然清楚,他当时就在现场。
“她把裙子剪短了,被薄总看出来骂了。”
女员工的工作服是黑色西装外套加黑色包臀裙,裙子到了膝盖。
有些女员工为了露出美腿,也是对总裁动了心思,就会把裙子裁短一截。
“薄总连这个也注意到了?看来心情真的很不好。”
代秘书将咖啡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准备趁其不备溜走时。
“代秘书。”
低沉的嗓音犹如魔鬼之声。
“是,薄总。”
代秘书站姿笔直,心里哭爹喊娘。
“从前有一个女人,她突然不理人,阴阳怪气,是什么情况?”
单身26年的代秘书哭了,薄总为什么老是问他这种世纪难题?
他瘪了瘪嘴,“不知道…”
但是薄向承深邃的黑眸盯着他,“嗯?”
代秘书立刻改口,“那个我应该知道吧,我姐姐每次这样,那就是我姐夫哪里惹到她了。”
薄向承顿了顿,“那你姐夫怎么知道自己哪儿做错了?”
代秘书忐忑道:“他一般不知道,都是我姐说的吧。”
“你姐会主动说?她什么时候说?”
代秘书额头开始冒汗,“就姐夫会听我姐话,不顶嘴,买花买礼物哄着,我姐就说了吧…”
他说着说着,现薄总的脸色越冷沉起来。
代秘书心里直觉惊涛骇浪,不会吧不会吧…薄总跟那个安小姐吵架了?不是不在意吗?现在还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