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市狗血八點檔!
裴響套著兩隻拖鞋往陽台方向逃竄,邊跑邊罵。然而已經喪心病狂的兄弟發出桀桀的反派笑聲步步朝他逼近。
「你就從了我們吧,我們會對你溫柔的。」
「你越反抗我們越興奮。」
裴響隨手抄起搭在背椅上的外套朝身上一裹,飛快地將兩隻袖子在腰上一系,遮的嚴嚴實實,頓時來了底氣。
「爾等小人,休想逼良為娼,看我清理門戶,收了你們二人!」
他張牙舞爪,中二地比劃著名招式要和他們決一死戰,結果對面兩人表情一時之間都變得極其古怪。
欲言又止地盯著他,手腳侷促起來。
他眨了眨眼睛,以為他們害怕了,得意洋洋地揚著下巴,「幹什麼,害怕了,給你們一個機會跟爸爸求饒,爸爸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那兩人面露尷尬,吞吞吐吐地用口型說話,結果裴響一個字都沒聽懂。
就在此時。
刺啦一聲。
身後的椅子粗暴拉開,椅腳摩擦地面,發出刺耳難聽的響聲。
裴響嚇了一大跳,猛地跳到方平他們那邊去,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面露不悅地瞪著眼前之人。
「你有病啊,在宿舍不吭聲,突然詐屍想嚇死誰!」
眼前之人眉目清冷,睫毛纖長濃密,藏在眼睫下的一雙眼睛深邃疏離,薄薄的沒什麼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冷漠地看向裴響,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
「讓開。」
裴響看著路遇聲這張面癱臉就來氣,整天冷著一張臉,好像別人都欠了他百八十萬一樣。
尤其是他看人的眼神。
對!就是現在這逼樣。
高傲,冷酷,不帶一點情緒,看誰都像是在看不入流的小丑表演,他自己就是個謫仙,高山雪蓮,不與凡人同流合污。
而且這種快溢出來的嫌棄,在看他時格外明顯。
就差把「你個傻逼離我遠點」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裴響這個小少爺怎麼受得了他這種明晃晃的挑釁,當即就怒了。
「你拽個屁啊,憑什麼你讓我讓開我就得讓開,我就不讓你能把我怎麼樣!」
路遇聲眼眸微微波動,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愚蠢。」
「你說誰蠢呢!」
裴響瞪大了眼睛,而後順著路遇聲嫌棄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下半身上。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