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無動於衷,潭揚試探性的說:「我給你買了腸粉,你喜歡的蝦仁的。」
「我自己會買,不需要你。」
「蝦仁的二十分鐘前就賣完了,我這是最後一份。」
「……」
怎麼會有這麼陰險的招數。
聞鈺略過這個話題,說:「你不是要當小三嗎,送我去裴氏,我去找我男朋友。」
潭揚的呼吸停滯了一瞬,心口抽痛,沒能回應。
「怎麼?」聞鈺冷笑,「這種程度你都受不了嗎?那你還是趕緊放棄吧,因為當小三就是要這樣,這是必須的代價,你還要眼睜睜看著我跟他接吻,我還會跟他做——」
「我送。」
潭揚有點急促的截斷那個詞。
他一個字都不能再聽了,他的腦海里抑制不住的設想那些畫面,每一幀都要把他切割,像切生魚片。
「……我送你,上車吧。」
「你這麼犯賤。」
聞鈺很少用這麼惡毒的詞彙罵人,但她的確惱羞成怒了,潭揚簡直是油鹽不進,他說什麼都只能一拳打在棉花上。
潭揚勾起嘴角,自我嘲弄的樣子,但眼裡是濃重的墨。
他極力掩飾自己的難過,裝作不在意,承認的很快:「對,我犯賤。」
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聞鈺在副駕吃完了腸粉,故意當著他的面給裴硯青打電話。
「親愛的老公,你還在公司嗎?」
她想著,裴硯青比聞釗好解決,他見過她最差勁的樣子,當年那種精神狀態他都風平浪靜,她做什麼都不會奇怪,到時候直接跟他說是演戲就行。
裴硯青正準備要開會。
他想的是,聞鈺給他打電話,百分百是公事,跟萬槿城有關,他正在看季度總結,所以用另一隻手毫無波瀾的開了免提。
那聲嬌滴滴的「老公」迴蕩在整個會議室里,也沒有特別多人吧,二十來個,都算是公司高層。
陳才坐在裴硯青旁邊,剛好在喝水,聞言差點沒被嗆死。
聞鈺是魔障了??她不是生怕再和老闆扯上關係的嗎?還是說他遲鈍了?這倆到底什麼時候舊情復燃的?還燃這麼激烈?
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
其他人的表情都是強裝鎮定,眼神飄忽,盯著面前的資料,就差沒在臉上寫:「我沒聽到,我沒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裴硯青盯著屏幕上那兩個字「聞鈺」,確認了幾遍,表情有點怔愣,很快腦子裡炸出煙花,心率開始飆升,他幾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欲蓋彌彰的咳了兩聲,拿起電話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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