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苦丫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
萧意也面带痴愣的,惊慌的靠进了奴儿这便宜娘的怀抱里,不停的故意的发着抖。
“丫儿,别怕,拍拍,在拍拍,怕怕痛痛就飞走了。”
奴儿轻轻的拍打着萧意的肩膀,把瘦弱的脑袋,干瘪的脸颊轻轻贴了贴闺女的脸,不停摩擦着,全然不顾脚底下,不停哀嚎的湖哥的死活。
“娘,娘,怎么办,他他他,三叔好像手脚不知怎么都断了。”
“别怕,别怕,他是自己站不稳摔断的。”
啊·····萧意,那个惊讶,惊讶她,这便宜娘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人怎么就会摔一跤,就手脚都断了呢。
“娘,摔跤是摔不断的,娘怎么办丫,是不是我压断的呀。”
“啊·····摔不断呀,不·不·不,一定是他自己摔断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奴儿突然认真而又刻板的蹲下身抓住萧意的小手,望着萧意,不停的眨动,这失去灵气的美丽眼眸,一遍遍痴呆的重复着。
“是他自己摔段的,跟你没关系,是他自己摔段的,不不不,是娘我压段的,不是你,你这么个小人,怎么可能把他压断呢,是我是我才对。”
“不,娘,是他自己从桥上摔下来,摔断的。”
“对对对,是他自己从桥上自己摔下来,自己摔断的。”
贾湖见鬼似的,抱着自己的残肢断臂,耳边不停传来苦丫母女两个的小私密话,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这还是那个为我,唯命是从的奴儿吗?这还是那个对自己小心翼翼,满怀孺慕之情的苦丫吗?谁来告诉我,这两个鬼是从哪里来的。
“可爷奶他们一看脚印就知道,三叔不是从桥上摔下来的呀?”
萧意下意识的提醒着。
“对对对,这怎么办?”
奴儿顿时陷入无措的转圈圈中。
“要不我们把河边的脚印抹掉,在往桥上印上一些来回的脚印。”
“对,对·····”
奴儿立马眼睛一亮,来到贾湖的身旁,不顾贾湖杀猪般的嚎叫,把贾湖的皮鞋从脚上扒了下来,然后穿在了的脚上。
“疯子,疯子,你们两个就是疯子!”
完全听不到贾湖哔哔,陷入自己思维的奴儿,在萧意刻意无意识的引导下,在琉璃拱桥上走了来回,踏上了贾湖的脚印。
萧意又把河边和草丛里面,还有河四周贾湖,苦丫,奴儿的印迹都抹掉。
爬上爬下做完这一切的娘两个,一屁股坐下,开心的,傻笑的望着彼此。
萧意心下一松,看来这个便宜娘,除了精神出了点问题,有些刻板痴傻外,真真把苦丫当成了宝。
这个任务看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难。
不怕傻的娘,就怕愚孝方正认死理,还爱着贾湖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