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修行界里素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事若可为,吾当殊死奋力一搏!”
“而事若不可为,老子望风潜逃!”
布衣少年修士狠狠打定主意,提着杆枪,身形变幻在茂密树林之间。
“唉,天道保佑在下!”
趁着月色皎洁,少年人足下生翅,踩草无声,狂奔向前。
“这回若不死,啥时候才能再见到黄山主呢?”
“我林轩儿若能与君同日飞升,岂不妙哉!”
“可惜君生我未生,三百年的道行却难以一时赶上!”
“但,三十年内。”
();() “在下必成一代宗师!”
……
……
……
“少爷,那人走了。”
良伯在叶子灰后面说道。
蓝衣郎君复调转马头,“嘚嘚”
回到了叶家众人身旁。
“良伯,既有马车了,你我便共乘一辆吧,路途劳顿,也不要一直在马背上受风吹日晒哩。”
七少爷很是体贴说道。
“既得少爷体恤,良伯敢不从命?”
老管家颔首应道。
后白沙涅牵过两匹马拉着何家那辆车,以供自家少爷乘坐,而把裴家那一辆就丢在官道上不去管了。
牵马时,这位暗叶卫的白队长还口中嘀咕道:“瞧那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子,先前在装什么啊?还停两辆没有马拉的车在道儿上,真是瞎排场……”
待老少二人都上了马车后,众人重新启程之时。
车厢内,叶子灰神色诡异的觑了眼正在为其整理包裹行囊的老者,压低声音道:“良伯,那件事儿……”
而巧合的是,当蓝衣刚讲出这句话,良伯手里就将一张打开的纸沿着话音递到了其面前。
叶子灰呼了口气,探掌接过,并谢道:“这次良伯真是辛苦了”
。
老管家微笑道:“哪里,少爷的事,就是自家的事。”
“少爷过年前寄回来的家书,除了老爷和夫人的外,竟还有良伯一封,信里头既有所托,这也是少爷从小长这么大第一次拜托良伯事情,那我自是要尽力的,只是……”
良伯顿了顿,方道:“老爷说,让少爷不要为别人的事影响自己太多,因为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的”
。
“而夫人她”
,老管家注意到少年脸色不太对,但话还是要继续讲完。
“知道了少爷去年得知那消息后整个人的状态大受影响,更是不愿让你沉溺在那事里走不出来。”
“夫人说,莫让‘他’害了你。”
良伯说完了。
叶子灰现在心头有些发怒,不光牙齿咬紧,脖子也涨了起来,他那两根漂亮的眉毛就像铁块儿一样聚在那里。
少年郎知是自家爹娘怜惜自己孩儿,但听到父亲讲“别人的事”
和母亲说的“他害了你”
的话,他还是一时情绪激动,几乎难以忍受这样的说法。
“唉。”
旋即叶七亦只能独自苦叹一声。
他当然知晓自己爹娘话里的道理。
可就是有些事情他理智上虽然能接受,但情感上却真的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