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心言忍不住念道“这么久。”
原野笑呵呵的逗她“你说王妃会不会和老大谈交易,让他把你留下。”
“不可能”
纪心言脱口而出。
原野一愣。
纪心言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快,找补道“我的意思是,韩大人怎么可能受贿。”
原野听了直笑,打趣她“不要用这个词嘛,那叫礼尚往来。你是不是和我们老大呆久了,把他美化了”
纪心言知道韩厉在金钱方面并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她瞟眼原野说“你这样背后说韩大人,不好吧”
原野想了想,“是不太好。”
问她,“你会告诉他吗”
纪心言摇头。
原野道“那就行了。”
纪心言
吃过午饭,婢女带她去了趟净房,再回到那间偏厅时只有她一个人,原野不知去了哪。
纪心言猜着应该也是饭后三急,便独自等着。
才坐到椅子上,就见对面墙角下散卷着一幅画,像是从墙上掉下来的。
她不记得之前那里有没有挂画,但见没人注意到,便上前将画拾起,小心地放到八抬桌上,然后去门外叫婢女进来,说“有张画掉了。”
很快,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仆妇快步进屋,先对纪心言道声谢,然后拿起那画展开,视线往墙面上扫。
画是正对着纪心言的,她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画卷上。
画上是一个年轻男子,容貌非常漂亮,一身锦衣,手持长剑,颇具神采。
从画上看不大出具体年纪,但从衣着和型猜,应该尚未及冠。
那妇人大约是没找到合适挂画的地方,便打算先退下,一回身,见纪心言正在看画,便笑道“大人可是认得这画中人”
纪心言摇头笑道“不认识,只是见这人样貌不俗多看了几眼。”
那妇人道“世子也在朝中为官,奴婢还以为大人认得。”
“这是安王世子”
纪心言好奇地又看一眼,“我是禾城卫所的司使,不曾去过宫中。”
那妇人见她好奇,便走过来,将画大展开,方便她看。
“这是世子受封那年,宫中画师所画。王爷怕王妃思儿心切,特意命人送来的。”
既然人家大方地给她看,纪心言也就不客气,细细看去。
近距离看那画中人更是俊美,唇角含笑,目光坚定。
纪心言由衷赞道“世子真是天人之姿。”
那妇人闻言颇是自豪“世子手上的剑是先皇御赐的。”
纪心言顺着她的话看向画中人的剑,果然从剑柄上清楚地看到两个小字鸣风。
门外传来说话声,是原野回来了。
那妇人收起画,笑着告退。
又等了大约一个时辰,直到晌午过了,韩厉与王妃终于聊完了。
出来时,两人都是笑着的,但他们从见面开始就笑个不停,纪心言看不出谈得到底怎么样。
王妃命薛管家送三人出府。
韩厉走后,安王妃似是有些乏了,命婢女们退下,独自倚坐。
不多时,那名拾画的妇人通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