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坏了坏了,这要杀人灭口了!
许宜行赶紧又从偏门进了孙府,不顾家丁阻拦,一路就杀到了孙子忧院里,果然看见司武浑身是血,已经被打的没有进气了。
“住手!”
院中的人齐齐看着许宜行,她这才注意到,镇守乱局的,竟然是那位孙家的老太太,她就坐在回廊底下,看着下人们行刑。司武的嘴巴被塞住,一点声音叫不出来。
“宜言参见老祖宗!”
许宜行顾不得严寒,就在石地上给孙老太太行了个大礼,然后起身,焦急的问道:
“我方才在府外正要回家,忽然听说姐姐出事,一时着急错了礼数,请您原谅。不知姐姐怎么样了?”
孙老太太抬抬手,示意她看司武,声音中透着威严:“正好许二小姐也在,也好好看看你许家教出来的好奴才!”
“宜言不知生了什么,这人,不是孙姐夫的新姨娘么,怎么说是许府的奴才。。。”
哼,你个老东西想把脏水往我家头上泼,门也没有啊你!
“二小姐好伶俐的嘴皮子,只可惜贱婢就是贱婢,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她竟然敢嫉妒主母有孕,趁着端安胎药的功夫,拿热水泼主母,伤害她腹中孩子,就该打死!”
司武会用热水泼冒牌货?就算真有其事,那也一定是孙子忧给她的命令,只是怎么没见孙子忧在哪里?
“不知司武为何突然难,我记得从前她在姐姐面前,最是得力心腹,如今怎么才来孙府几天,就变成了心肠歹毒之人。不过老太太,我能不能先去看一下姐姐?”
“不必,府医正在救治,还是不要外人进去的好。”
孙老太轻轻拒绝,她听得出来这个丫头句句带刺,其实本来她也就是想趁着许府其他人还没得到消息,先推脱一下责任,毕竟许宜行是在自己府里出事的。
那个许老杀才知道了,肯定要过来闹的。没想到居然捏到了一个硬柿子,一上来就把矛盾又推回了自家。
孙夫人,也就是许宜行的婆婆见状,赶紧帮着自己的婆母说话:
“二小姐也太心急了,再怎么说受伤的是我孙府的儿媳和孩子,哪里就轮到二小姐你一个小辈在这里质问了?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你爹你哥来问也就罢了,谁不知道二小姐你和宜行不是同母所出,这庶女么。。。呵呵,就是有点没规矩。”
许宜行翻了个白眼,从前她就知道自己这个婆婆有点着三不着四的,好糊弄,谁知今日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拍在了马蹄子上,孙老太太十分不满的瞪了她好几眼,她还是不停下。
许宜行刚要分辩,声后传来一人的质问:
“是吗?孙夫人说的振振有词,可见是真不喜欢庶出的孩子呀。不知平日里是否也对府里的庶子庶女有所偏见呢?”
孙夫人正想着谁敢出来挡横,一抬头看见来人,吓得一哆嗦。
孙老太太也赶紧起身,对着那人拜了下去:“老身参见七殿下。”
路安远特意在门口听了一会才进来,只觉的这个孙夫人太不靠谱了,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国公府的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