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宁觉得刚刚下去一点的火气又上来了,“那你去娶她呀,你来烦我做什么。大雁都买回来了,就等着下聘礼了。”
他扶着她肩膀手紧了紧,眼眸像打翻了浓墨一样晕染开来,静静看着她,“这是你真实的愿望吗?”
声音不大,却冷如霜雪。
萧宜宁打了个激灵,但这次她不打算退让。
“你也看到了,那么多人反对我们一起,我姑姑不用说,我父亲,我母亲,老夫人,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今天母亲打了六姨娘,她仅仅是为我们解围,还是表明立场,我不知道,我甚至不敢问。
还有六姨娘,她也许很早就现不对劲,今日这样,是为我们解围,更是表明:她不同意我们一起。
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障碍了。”
他眸色变暗,眼底像有什么涌动了下,“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其实,萧宜宁真的想过,方才睡不着就是在想这事,“你看,之前你帮了我两次,但我也帮了你,除夕那夜,我向你道过歉,你也原谅了我,咱们恩怨一笔勾销了。而会试前夜我帮了你一个大忙,让你赶上考试,算是我对你有恩是吗?”
他像是笑了一下,那笑跟烟雾似的,“你对我有恩,然后呢?”
萧宜宁觉得他太过平静了些,心里有点怵,咽了下口水,“然后,我是你恩人,你要听我的。我希望你,还是我三哥,我还是你七妹,咱们兄友妹恭,以后再不要——唔……”
忽然,他欺身过来,猛得压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舌头缠住她的,扯得她的舌根都有点疼,萧宜宁又吃惊又委屈,嘴里出呜呜声。
可是这次她骨子里那点桀骜窜了出来,在他舌上咬了一口,疼痛让他终于离开了些,她深喘了口气,“你就不能好好想想,这样才是对你——啊,你做什么!”
混蛋,他竟然用刚才解下的腰带绑住她的手,压向床头。
萧宜宁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踹他,腿被夹住,嘴也再次被堵上。
“嗯嗯嗯……”
他越来越熟练,很快萧宜宁便被他亲得软弱无力,头目森森,衣裳什么时候被推了上去都不知,直到那团被他握住,她不自觉的出一声娇呼。
裤也不知什么时候退到脚边,忽然,她被翻了个身,腰腹被大手往后一扯,这一下真是猝不及防,她身子瞬间绷紧。
“不,不行。”
眼角溢出泪花,她嘴里重重的呜噎了一下,像抗议,像求饶。
他忽的一愣,像意识到什么,在还没犯下错误前,放开了她,把她重新翻过来,松开她手上的腰带,轻吻她的唇瓣,她的脸颊,眼睛,如和风细雨般,抵着她的额头,哑声道:“是我不好。”
方才,他身子里像有一头被困了多年的猛兽冲了出来,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和占有欲让他只想她臣服于自己,再也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
萧宜宁拍打着他,“你个坏人。”
他重新掖好她的衣物,喉结滚动,“我说过,那大雁不是给她的。”
萧宜宁还没从平复过来,“我管你给谁。”
反正她也不要。
萧聿抱着她,呼吸不平稳,“你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