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月圆之夜。
胡郎中已为吴名敷过药膏。在药力作用下,他起初只觉脸上麻木无感,不久后便又觉清凉舒适,且连日来的痛感已全部消失,他想这药看来是有效的。
他换上仆人送来的新衣,躺在床上想起袁心怡,又是忧心又是焦灼。“不知道心怡妹妹现在在做什么?她这么多天不见我,一定是快急疯了。哎,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心下又道“万大哥现在不知道又怎么样了?但愿他那天逃走了。”
思来想去,心不烦躁,于是跳下床,回忆着在公府藏武洞看过的武功秘笈,一招一式练了起来。“多练练功夫,转移下注意,也许会心里会安宁点。”
他心道。
正在此时,忽听院内传来一阵“叮当”
兵器交鸣之声。他心里一凛道“庄里有人在打架?”
想毕,他心下好奇,忙开门出去要看个究竟。
清亮的月光下,只见曲亦浓正手持长剑与一蒙面人战在一起。那蒙面人手握一把钢刀,上下横扫,似要处处置人于死地。两人见吴名赶来,刀剑挥得更快。曲亦浓此时似已渐渐不支,只听“当”
地一声,他手中长剑已被蒙面人的钢刀震落在地。那蒙面人钢刀又一横已架在了曲亦浓颈项上。
“住手。”
吴名见状大叫道。
“不要靠近,否则我杀了他。”
那蒙面人似乎压着嗓子道。
“不要伤害曲庄主,有话好好说。”
吴名急道。
“哼,你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
那人怒道。
“你与曲庄主到底有什么过节我不清楚,只要你不伤害他,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吴名忙拖廷道。
“哼,好!那你可以代他受过,只要砍了自己一只手,我便放了他。”
那人冷哼一声道。
“不要答应他无衣贤侄,他是个疯子。”
曲亦浓大声劝道。
“闭嘴,再胡乱讲,我就杀了你。”
那人说着手腕压了压,似要用刀切下。
吴名见状,略微一怔,心下道“虽然曲庄主与我交情不深,但毕竟他想着为我治伤,也算对我有恩。我又岂能对他见死不救?如果一只手换能换他一条命,也算是划算的。”
想毕便大声道“且慢,我答应你。”
那蒙面人与曲亦浓似乎都一怔。
吴名缓缓捡起地上的长剑,又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心道“自己也是命贱之人,这只手跟着我又能享什么福,去了也罢,毕竟也能救人一命。”
想罢便要挥剑砍去。
“住手!”
只听那蒙脸人与曲亦浓齐声道。
吴名一愣,举着的长剑停在半空。
“无衣贤侄真乃仁义之士。哈哈!”
曲亦浓大笑道。
那蒙面人也将手中钢刀挪开抛下,然后撕下面巾,开怀大笑道“看来,我并没有看错人。无衣不仅武功绝顶,且德品优良。哈哈。”
原来此人竟是齐尊。
吴名顿感困感,呆立现场,疑惑地问道“两位前辈这是?……”
“我与曲庄主是有心试你品行如何。大凡仁义之士,品德都不会差的。”
齐尊颇为欣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