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是范阳侯袁淳的女儿袁心怡。”
吴名道。
“哦,原来是心怡姐姐啊。两三年前,我们还在一起玩耍过。她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幸运,我,我祝福你们。呜呜呜。”
说完她便哭着奔了出去。
此时,吴名感到进退维谷,不知所措。他惹怒了季稳,又伤害了季霜咛。但他不这样选择,又能怎么办呢?!
他失魂落魄地出了“藏武洞”
,听着重重铁栅关上,每一声都令他心惊胆战。他内心苦闷无处倾诉,于是又去找师父辛止于。
到时,服侍辛止于的仆人拿出了一封信道“老人家已走了半个时辰,这封信是他留下让小人转交给公子的。”
吴名内心一震,忙取出信笺。只见上面写道徒儿。为师再三思量,还是决定今天出。早走一天,便早到范阳一天,也好早一天为你报来佳音。一切保重,小心为上。落款辛止于。
吴名一下子便绷不住了,扑籁籁地掉下了眼泪。这既是因为当下他处境艰难,无人能助,而感到内心凄凉绝望,也是因为师父给予的关爱,令他温暖感动。
他在师父躺过的床前呆坐了半晌,忽然想到一个人,也许她能帮助自己脱困。
吴名在院外甬道上找了个过路的仆人,问清了公夫人的住所,一路赶了过去。到了后便躲在了院门旁边的一片花丛中,他相信,一定能在此等到韩可萦。
在傍晚时分,他终于看到了韩可萦出来。不过不是一个人,她是出门送季度的。
“小公爷慢走。”
韩可萦道。
季度嗯了一声,离开了。
韩可萦见季度远去,转身欲回院内。此时,吴名忙抓住时机,抛出一颗石子砸在她的脚下。
韩可萦一惊,忙四处察看。当她看到吴名头顶着几簇鲜花,伪装着躲在花丛中时差点笑出声来。见没有外人在。她忙过来轻声问“吴大哥,你怎么来了?”
“今晚到我住处,有要事相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告退。”
他担心被人现与韩可萦相识,会给她带来麻烦,所以说完摆了摆手便迅撤离了。
韩可萦望着他的身影,喃喃道“有什么要事相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在子夜时分,一身黑衣蒙面装束的韩可萦终于到来。
“我等得快急死了,还怕你不会来呢。”
吴名喜道。
“怎么可能呢?在府内我就吴大哥一个朋友,你召我来,我能不来么?快说有什么要事相商?!”
说着她掀开面巾。
“我想拜托韩姑娘一件事。”
吴名略一沉吟道。
“什么事?吴大哥对我有恩。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也会尽力相助。”
“帮我逃出国公府。”
“什么?”
韩可萦被吓了一跳。
“我本来想着能获准离开,光明正大地走出公府,那样既无危险,也不会得罪季稳。但现在看来做不到了。”
吴名无奈地道。
“生了什么事?”
韩可萦问。
“我拒绝了季稳收我为义子的要求,但他现在却又要招我为婿。婚期就在五天后,所以我不得不逃了。”
吴名愁容满面地道。
“噗嗤!”
韩可荤差点笑出声来,道“季小姐温婉可人,多好的姑娘啊,吴大哥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