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王爷冷哼一声道。
“你,你从来没考过?那你当年起事又是为了什么?”
吴名吃惊地问。
“为苍生,为黎民。”
谷王爷缓缓道“前朝昏聩,官吏腐败,民不聊生,所以我才起义,要拯百姓于水火,仅此而已。”
“谷王爷,您今天的话让我耳一直新。向来一直认为,打江山的就是为了坐皇帝呢,看来我的格局太狭隘了。”
吴名对谷王爷肃然起敬道。
“天不本是天下人的天下,又岂独是我楚家的?治天下人更需要明君能臣,而不是什么开国功勋。我只是个会打仗却无治才的武夫罢了,又何必凑热闹抢黄袍,最后落得个千秋骂名呢?”
谷王爷平静地道。
“可,可您不去继承大统,大新朝又有可能会陷入内乱纷争了。”
吴名道。
“为什么?”
谷王爷不解地道。
“您可知道我们为何会被困在此处么?”
吴名问道。
“这个我自然是不知道。”
谷王爷道。
“这就与你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有关了。”
吴名道。于是他便将成国公几次三番想掳走谷王爷,以及此次为躲季度追杀坠下山崖之事讲了一遍。“成国公想将谷王爷囚禁起来,怕是有政治野心的。”
吴名道。
“啍,无非是想觊觎那只龙椅,给他又有何妨?”
谷王爷冷笑一声道。
“可,可如果皇上并不愿将皇位禅于他们,再加上前朝残羽暗兴风波,戎族大月国虎视眈眈,只怕……”
吴名不敢再讲下去。
“天下即便大乱了,也必将迎来大治。万事万物皆有其道,我又何必费心劳力地再去过问?”
谷王爷淡然道。
吴名听后愣了半天,他真没想到谷王爷已对世事态度淡然如水。“好吧。也许人各有志,谷王爷也难以免俗。”
吴名知是劝不动,于是便怅然道。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谷王爷忽然问道。
“被火磷子刺伤了,暂时失明了。”
吴名道。
“火磷子?那可是非常厉害的火器,一旦被它刺伤,怕是眼睛要永远失明了。”
谷王爷惊道。
“真,真的么?”
吴名吃了一惊,内心骤沉,又极不愿意相信。
“多半是了。”
谷王爷沉吟一下道。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治好了?”
吴名忽然激动起来。
“办法?我倒也听说过,可那又怎会容易做到呢?”
谷王爷失望地道。
“什么办法?”
吴名心中还是亮起一道光。
“有一种武功是可以治它的,但却早已在江湖中失传了。”
谷王爷道。
“什么武功?”
吴名又重新堕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