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祝渝一脸死灰:“表舅中意的那位姑娘,竟然是代号佚!”
他把所见所想如实告知祝湘。
他说:“这事表舅知道吗?”
她回应该吧,“表舅不让我们打听他的事,我们并不清楚内情。但你知道,表舅远比我们聪明,他心里应该什么都知道。”
祝湘搓着下巴颏思考,“其实她什么身份,是不是两面派,这些都不重要。就怕她另有所图,会坑害表舅,坑害我们甚至是整个蔡氏。但话又说回来,我们跟她没仇没怨的,她有什么立场坑害我们?”
她很快就想好了对策。
“明日可以问问表舅,看他对那姑娘到底是什么想法?那姑娘不是每晚都得送你回家么,明晚相遇时,你也问问她的想法。”
到底还是孩子,眼界窄,也总把人性想得很简单,说干就干,并没把事情往深处分析。
翌日一早,姐弟俩赶在蔡逯出门前,及时拦住了他。……
翌日一早,姐弟俩赶在蔡逯出门前,及时拦住了他。
“表舅,我想了解那个老板娘。”
祝湘说道。
蔡逯的目光在姐弟俩身上转了转,“看来你俩互通过消息了。”
他整着蹀躞带,“审刑院还有大堆公务要处理,等我下值回来再讲。”
姐弟俩合声说不行,伸手阻拦。
蔡逯不耐地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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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山前。
“人头。”
她说,“走吧少爷,赶紧回家。送完你,我还得去向东家交差。”
灵愫瞥过头,朝他笑了笑。
在她口中,一条人命无比轻贱。她的警告与杀意都藏在她那纯良无害的表皮之下,她分明是一条吐着毒液的毒蛇。
祝渝这才深刻认识到,倘若惹急她,她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祝渝眼底的气焰彻底被她打磨没了,他决定不再多管,任由他们大人肆意造作。
他难得乖了几天,也让蔡逯偷了几日闲。
这日蔡逯回府,刚想眯眼睡会儿,就见祝湘抹着泪跑来。
“表舅,我不活了!”
祝湘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几个婢女连连安慰。
蔡逯一脸懵,他还没见过表侄女有这么委屈的时候。
后来听婢女解释,原来是她那相好向她表明了心意,硬是让她等着他下聘礼来提亲。
祝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要跟他成婚?我虽对他有意,但也没喜欢到必须成婚的地步。明明说好了只是玩玩……再说,我俩正走着,他什么都没准备,就说要娶我,这也太草率了,一点都不真诚!”
祝湘很无措,以为自己捅了个大篓子,“表舅,我该怎么办?”
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蔡逯倒是笑出声来。
“我早说那小白脸不行,你还不信。他潦草表白,连个该有的仪式都没有。即便他当真有心,也会让旁人以为他行事草率,一点都不靠谱。”
虽是这么数落,可他这做表舅的,该管还是得管。
“这事我来出面解决。”
蔡逯呷酒道。
他若表白,必得高调到令全城人都知悉此事。仪式要隆重到不给对方半点拒绝的机会,要把最灿烂的鲜花送到对方手里,要用最清晰的声音,让对方听见他的真心。
这种事,不成功便成仁,所以要天气恰好,要时机成熟,要爱到牵肠挂肚,要热烈到让对方无法拒绝。
撵走祝湘,蔡逯抱着酒坛饮酒。
他心里有股惆怅,风从窗屉袭来,把这股惆怅吹得更加具体。
是反复试探却从未得到准确的答复,是不单单满足于单调的称呼,还想再往深处拓展,也是怕再向前一步,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蔡逯伏在书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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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