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挽知道,昨天卓智轩还在线上跟他哀嚎,说只缺他一个太不公平。
无论陈挽多忙,他们都是常常联系的,即使相隔一个太平洋,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秦兆霆外家在洛市,对这边还算熟悉,两人便说了些生意上的事情。
没有说两句,赵声阁和沈宗年就过来了。
几人打了个招呼,陈挽从赵声阁出现就一直看着他,还朝他弯了弯眉眼,赵声阁终于看向他,这一眼很深,也没有笑。
“……”
谭又明天南地北地转了一圈回来,春风得意,见到赵声阁,热情举杯:“好久不见。”
赵声阁点点头,也举了下杯,问:“你在跟徐之盈比谁更抗冻?”
“……”
徐之盈女士今天在零下十度的天气穿了身黑色的镂空丝绒礼服,帕拉伊巴宝石皇冠,在一众名媛中如同女王,气场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登基。
曼城冬日天暗得早,下午宾客就差不多散了。
比宾客撤得更早的是方谏,来让记者拍了张照就带着学生直奔机场,出来这么久,已经严重耽误他的科研大业。
徐之盈走的时候,雪更大了些,她的细尖高跟鞋出了室外不好走路,新雪都松软,踩不实稳。
陈挽放下酒杯,走过来说:“徐小姐,急着走吗,不急的话我让人送双平底的雪地靴过来吧。”
徐之盈看着他,笑着叹了声气:“陈挽。”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温柔。”
陈挽微怔,摇头谦道:“都是小事。”
“谢谢你,不过不需要了,”
徐之盈甩了甩头说,“这点雪不算什么。”
“还有,回去我就不跟你们的航班了,我直接飞北欧度假。”
“好,那玩得愉快,来年再见。”
赵声阁撑着长柄大伞走过来,把他的外套递过去:“走吧。”
雪小了一些,不知什么时候,谭又明又已经被重新裹得严实,围巾和他的气质不大相符。
陈挽看见他指使沈宗年给他堆雪人。
“这不是人吧。”
“头和身子一样大?”
“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