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满满一桌菜。
我端上最后的蒜蓉澳龙和龙虾泡饭,周晓婷尝了一口连连惊呼。
“哇,小江,你的手艺不错啊,比我妈好多了。”
周妈妈适时地敲了一记她的脑瓜子:“说什么呢?小白眼狼。”
周晓婷搂着周妈妈的脖子撒娇:“哎呀,妈,有保姆了,你就不要再累着了。”
周爸爸抱歉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小江可不是保姆,小江是我们的小棉袄。”
“是是是。”
周晓婷偷偷翻了个白眼,“我们赶紧开吃吧。”
“不等思远了吗?”
“不用等他,他今天回自己家。”
周晓婷的脸色有点难看。
杜思远是孩子的爹,但不是周晓婷的丈夫。
周晓婷在留学期间,认识了杜思远——本市的一个富二代。
两人同在异国,又是老乡,难免走得近了点。
结果把孩子都生出来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杜家不乐意了。
他们好歹是一个小豪门,周家算什么?
更让杜家难以接受的是,一个女的未婚先孕,摆明了要拿捏他们。
于是,直到女儿两岁了,周晓婷还是没有走进杜家的大门。
但是她毫不在意。
女儿在国外生的,一出生就有美国国籍。
杜思远虽然不能给她一张结婚证,但是极其大方,吃吃喝喝,买奢侈品、买跑车……周晓婷觉得这比很多已婚妇女过得都舒坦,就一直这么过了下去。
准备等二胎生到个儿子的时候再去逼婚。
说到杜思远,周爸爸和周妈妈也沉默了。
估计杜家还是打心眼里没有接受周晓婷,连着都不让杜思远来周家。
我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小隔间,中午的剩菜就着馒头——这就是我的晚饭。
周妈妈贴心地来找过我,夹了一块澳龙放在小碗里给我送了过来。
多好多温柔的人啊。
我接过了小碗,放在一边,这种昂贵的美食,当然要留给主人家享用。
我不配。
大概看了十几页的小说,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爸,你怎么了?”
“妈,你醒醒,小江快过来!”
是周晓婷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没有理会她,果然年轻人的身体素质会好一点。
看样子剂量用得少了。
继续淡定地翻过书页,上面写着——人的天性生来不适宜欢乐,只会紧紧地抱住痛苦。
慢慢地,周晓婷也没了叫声,只剩下她的女儿哇哇大哭。
一两岁的孩子只知道慌张,还不知道什么是痛苦。
我走了出去。
看到七歪八倒的周家人,他们安详地睡着。
周父周母趴在桌子上,周晓婷大概是着急求救,整个人侧着倒在地上,眼睛紧闭。
我仔细看了下,她那精致的妆容下,冒出点点油光,还有没有完全遮住的痘印。
周晓婷,你看青春的印记还在牢牢地刻在你的身上。
我没有再多想,走进厨房,拿出刚刚为他们做美食的尖刀。
上面还有澳龙透明的黏液。
对准老两口的心脏位置,我狠狠地捅了下去,没有让他们经历太多的痛苦。
随后,我用力砍向周晓婷的双腿和脊椎。
她惊醒地一瞬间,又痛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