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钺面无表情。
耿文倾领悟过来“不是你惹他”
南钺显然正被这点困扰“不知道。”
耿文倾陪他一起困扰“那他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南钺仔细回忆,答“没有。”
“家里出事了工作上有麻烦”
“没有。”
“他哭之前总该有预兆吧,接触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
“我。”
南钺答。
耿文倾愣“你”
南钺眼神闪了闪“只接触了我,在床上。”
耿文倾“”
耿文倾“”
耿文倾痛心疾“你是禽兽吧就不能克制一点”
南钺深吸一口气“没进去。”
“没、没进去就哭了”
耿文倾心知南钺没什么特殊癖好,忙拱手,“对不住,是我污。”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耿文倾干着急也没办法,难得正儿八经道“南钺,你回去直接问他吧,早点弄清楚,早点想办法,躲不过的。”
南钺松下肩背,手肘抵在膝盖,将脸埋在掌间抹了一把,静默良久才道“我怕我解决不了。”
他当然知道躲不过去。
他只是不知道万一真到了必须离婚的地步,自己该给江景白什么回应才好。
同意离婚绝对不可能。
逼迫对方他也做不到。
进退两难。
能让南钺这种铜皮铁骨的神人接连失态两次,耿文倾由衷佩服起江景白这号人物了。
他还清楚记得上次是南钺一脸振奋地告诉他,江景白在相亲,江景白喜欢男人。
耿文倾抛了抛手里的游戏手柄,坐到南钺身边,本想拍拍对方肩膀,劝上两句好听的,南钺突然看着窗外站起身,顺手把带来的公文包拎上。
“这就要回去了”
耿文倾目瞪口呆。
神人不愧是神人,说拨云见日就拨云见日。
“嗯。”
南钺握着车钥匙便要离开。
耿文倾好笑“你又不怕自己解决不了了”
“怕。”
南钺脚步顿了下,还是快步往门边走,“但是要下雨了。”
耿文倾瞥眼窗外,云层遮得很厚,已经看不见月亮了。
“开车来的,没伞也淋不着多少吧。”
耿文倾道,“再不济用我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