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烟知道上一任厨子的死是意外,的确可怜,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近半年,谢安这个时候来提这些,似乎有点奇怪。若不满找开封府理论,也该是他父亲刚刚身亡之时,怎么等到现在?而且他给自己那一封挑战信又是什么意思?
赵寒烟琢磨着谢安可能还是冲着自己来,那些话大概是要先卖惨,就大概了解了谢安的心思,他可能是想要厨子的位置。赵寒烟觉得更可笑了,没去反驳他。
展昭这时候走了过来,对谢安父亲身亡一事的致歉。
“道歉有什么用?道歉我父亲能活过来吗?”
谢安退了一步,保持跟展昭的距离,反驳他的时候底气稍有些不足,但还是把话说出口了,显然他已经比刚刚被抓那会儿胆大很多,简单来说他缓过劲儿来了。
他父亲确实已经身亡了,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虽说开封府已经补偿谢家一笔钱财,但谁都清楚钱换不回人命。展昭很无奈,除了赔钱和对死者家属致以歉意之外,他们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不过今日谢安突然找上门来,故意挑衅小厨子,又特意提起他父亲的死,肯定有目的,所以展昭就直接问谢安到
底想如何。
“我父亲死得可怜,你们怎么能就这么随便忘了他。”
谢安垂着眼眸,不满地念叨着。
这时忽然白影从房顶迅速落了下,刚好站在谢安的对面,谢安吓得连退几步,一脸余惊未定地看着白玉堂,问他是谁。
“这位谢兄弟,你父亲去了,大家都觉得可惜,同情你,也愿意帮忙,尽些绵薄之力。可是说句不中听的话,谁也不能因为他的死,连日子都不过了,都跟着他死吧。你好端端不在家里守孝,跑到这里说这些话酸人做什么!”
“别说你父亲就是个厨子,就是什么位高权重的皇亲贵族去了,开封府平常什么样照是什么样,大家也都要吃饭穿衣讨生活。”
白玉堂在房顶听了半天,早就觉得谢安有点无理取闹。要不是因为他有个死去的父亲,搁在往常,白玉堂必会举刀就砍了这厮。
“你……你……”
谢安嘴唇白了。
“少来这套‘你弱你有理’说辞,他们心善,我可不,我这把刀更是冷得无情。”
白玉堂说着就将刀出了鞘,露出的一截刀被光照得闪闪发亮,一看就是把销铁如泥快到不行的好刀。
谢安:“你们开封府竟……”
“他不是我们开封府的人。”
展昭纠正道,生怕这个谢安再拿开封府的什么‘把柄’闹起来。
“我也没说让你们跟着死,”
谢安听说白玉堂不是开封府的人,反而不那么怕了,只要开封府的人‘君
子’,那他就不会在此受到什么伤害,“我只是说我父亲不能就这么白死了,你们不能不惦记他。”
“什么不惦记?噢,是怪赵兄弟刚刚跟你说完名字之后没认你?可笑,他才来这做厨子,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你父亲的名字?那是你父亲,不是他父亲。时至今日,你若还想追责,去找开封府,找厨子下挑战信是什么意思。我看你这人有些奇怪,磨磨唧唧说些有的没的,何不坦白说明,你今天来到底为了什么?”
白玉堂对这个谢安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白少侠。”
展昭喊了白玉堂一声,本意希望这件事不要闹大为好。他谢过白玉堂抱不平,但还是请他把这件事交给开封府处理。
“行啊,只要不惹到我兄弟,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
白玉堂冷笑一声,走到赵寒烟身边,问她桂花糕可好了。
赵寒烟愣了下,想起自己跟她允诺过桂花糕,笑着解释,“还没得空做呢。”
“我是怕你忘了才回来提醒,没想到遇见这种人。”
白玉堂冷哼一声,嫌弃地看一眼谢安,然后对赵寒烟挥手道别,转即去了。
有时这种简单粗暴点也挺好,特别是在对付无赖的时候,解气。
赵寒烟眼含笑地目送白玉堂,回头再看谢安的时候,阴下了脸,转换之快,反差之巨大,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她就是在很明确地表示她不待见谢安。
赵寒烟把菇和白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