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烟感觉的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他俩,愣了下,“有事?”
白玉堂:“拐子一案想问问你。哑巴小女孩,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要这种孩子,提出了什么诱惑条件,竟能令钱石这样经验老道的拐子敢冒险来和官家打交道。”
“若我之前的推敲
正确,钱石把他三个儿子送去的地方相对来讲会好一些的话,那他这次带兰儿走,可能也是同样的路数。该不会是送去做杀手之类的受苦,十岁的孩子已经大了,练武有些晚,而且做杀手也要讲究天赋,样貌在其次,兰儿和素素俩孩子却都很漂亮。但这些推敲的前提也都是没有证实的假设,未必准,所以我刚才没有说。”
赵寒烟解释道道。
白玉堂眸子微微转动,随即点了下头,多谢赵寒烟告知他。
赵寒烟接着看向展昭:“展大哥也有事问我?”
“不,我找他。”
展昭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斜睨展昭,然后侧身正对着展昭,等他的后话。
“你说忘忧阁招买哑巴孩子的事是否属实?若是,又可能跟这个案子有关,我现下也没什么事,便想先查查。”
展昭道出自己的想法。
“你查不到。”
白玉堂立刻否决,“你都离开江湖多久了,没门路。”
“不试试怎么知道,”
展昭谦和笑了笑,又问白玉堂可还知道有关于无忧阁的更多线索。
“庞三公子。”
白玉堂道。
赵寒烟和展昭同时愣了,不解白玉堂怎么直接把话跳到了庞言清身上。
“上次去烟火阁,我在五楼看见了一样宝贝,天机剑。”
展昭惊讶:“华山紫宸长老用得那把剑?据说那剑灵活百变,有十八种变化,若懂得使用,用那把剑可在功夫相当的情况下出奇制胜。”
“对。”
白玉
堂道,“但三个月前紫宸死了,剑也没了。江湖上传言说紫宸得罪了某位不该得罪的人物,对方雇了忘忧阁杀他。”
“莫非这‘不该得罪的人物’是庞言清?我觉得他不太像能掺和江湖事的人。”
赵寒烟有点不信地搓下巴,觉得这事里头可能还有曲折。
白玉堂听完赵寒烟的话后,微微蹙下眉头,转即问展昭,“你呢?”
“庞言清这人我只有过一次接触,是在礼部尚书的生辰宴上碰见,偶然聊了两句。人很谦和有礼,全然不似他父亲那般,身子似乎有些不足,偶尔会咳嗽两声。他自己也说身子不好,需整日闷在屋里调养,平日除了弹琴作画,并不管外事如何。倒看得出太师和太师夫人都很疼爱他,难得他在这种溺爱之下没像他大哥那样长歪了。”
展昭认真回答道。
“才见过一次,歪不歪你们也不清楚。”
白玉堂翘起嘴角,对白玉堂和赵寒烟道,“既然你二人都觉得庞言清是谦谦君子,刚好了,找个借口帮宋尚书把榴火琴还回去,顺便问问他天机剑的事要怎么解释。”
“那你呢?”
展昭问。
“忙。”
白玉堂对他们二人拱手,转身就拂袖去了。
他带走一缕微风,有淡淡地梅香。再看那墨发飞扬的白色身影,绰绰有风姿,和普通人就是不同。
展昭笑了笑,转头正要和赵寒烟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就见赵寒烟正一脸端详的望着白
玉堂的背影出神。
“发什么呆?”
赵寒烟回神,顺嘴就感慨:“我觉得小老鼠生气了。”
“小老鼠哈哈哈哈……”
一向保持谦谦君子之风的展昭顿时忍不住了,此而此刻,他完全没办法保持住平常那种刚刚好的微笑,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