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讲了半天,这会儿已经很累了,又微微点了点头。此刻的他心内已无挂牵,祖先的身份和家族严守了千年之久的秘密终于是公之于众了。剩下祖先的陵寝能不能最后保留下来,他已经尽力了,全靠在座的各位专家去定夺了。另外,泄露祖先陵寝的秘密,该受到的惩罚和诅咒,他也泰然处之,等待着一切暴风雨的来临。
很快,有一个市上文物专家,马上提出了质疑:“族长老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这段历史,真的有很高的历史价值。但你说的这段历史,与我们现在考察出来的一些情况有对不上的地方。你说的你们先祖李建成的墓地,在高阳原这个说法确实没有一点错。而且,你们祖先李建成的墓志铭确实已经找到了。那是在2005年警方破获一起倒卖墓志铭拓片文物案时发现的,是盗墓贼从李建成的墓地里偷盗出来的,然后又低价卖给文物贩子。那块墓志铭是我亲自鉴定过的,确认是真迹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上边有一个修改的过的字,“隐”
字下边的确可以看出当年刮过的痕迹,依稀可以看出来下边原来是一个“灵”
字。上边的内容我现在还记得,全文一共有55个字:大唐故息隐王墓志,王讳建成,武德九年六月四日薨于京师,粤以贞观二年岁次戊子正月己酉朔十三日辛酉,葬于雍州长安县之高阳原。后来,我们根据被抓获的盗窃文物的犯罪分子那里查找线索,终于在2009年前后在你们长安一个叫做东祝村的麦田里,发现了已经被盗掘多次的李建成墓,不远处同时找见了李元吉的墓葬。我们当时对被盗过的墓葬进行了抢救性的考古发掘。其中出土了一些壁画和很少的文物,墓葬内为纯土质结构,十分的寒酸,完成不像一个大唐已故太子的墓葬。李元吉的墓葬同样也被多次盗掘过,里边同样是十分的寒酸,并没有发掘出有价值的文物。”
市上的文物专家说完,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老族长的说法确实有对不上的地方。既然李建成的墓地已经被发掘出来,那长安堡村南的大冢里墓主人的身份又怎会是大唐已故太子李建成?咋又会同时冒出两个李建成的墓。但在座的四姓族人全都坚信老族长的说法。认为四姓族人守护了千年的祖先陵寝绝对不会出错。但文物专家的话又无法反驳。人家可是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在这里说话。
老族长缓了一阵继续说道:“本来也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们祖先的身份而已,我们家族中严守千年的核心秘密本来是不想让你们知道的。既然我说了,那我就把该说的说完吧……”
徐老也说:“是呀,老人家,既然你想把你们祖先的大冢保留下来,那你一定得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仅凭刚才的那些肯定是站不住脚的。”
但老族长此刻已经是即将油尽灯枯,连说话喘气都很微弱,刚才的精神上来,完全是回光返照,这会儿实在是没有一丝力气讲说了。但人又急的不停挣扎,眼看即将不行了。众人看了又都吃了一惊。关键时刻老五抓住老族长的胳膊说:“伯,你嫑着急,你这会儿一句话都嫑说,后边的事我知道,我给他们说。”
众人又是满脸的惊奇与不解。
老五看了看炕上奄奄一息的老族长祈求的目光,又看了看身旁的众人,又缓缓的讲了下边的故事:
魏征见李世民恶意抹黑李建成功绩,返回后与薛万彻等原誓死效忠前太子之旧部商议,决定甘冒夷灭九族之祸,秘密为原太子另寻墓地,并亲手为前太子题写一篇客观真实之墓志铭。薛万彻提议其退兵终南山时,曾藏身之茅草坡,在城南三十里西南,有一高坡,为细柳原之原头。四周荒芜,人迹罕至,四处是一人高之茅草,曾躲藏藏身于此,言说此处乃绝佳之地。魏征闻言大喜,又寻曾受前太子恩惠之李淳风,让其与薛万彻一同秘密前往查看。
李淳风屡受前太子李建成大恩,早欲图报,欣然允诺,与薛万彻一同前往茅草坡查看。李淳风见此地势高踞坡巅,茅草环顾,人迹罕至,乃幽静之所。北瞻长安城,楼阁高耸,人烟稠密;南望终南山,峰峦峻秀,云霞缥缈。西瞰荒芜之境,绵延数里,隐约可见村庄之影;东眺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坡上清风徐拂,茅草轻舞,与山林间虫鸣鸟叫相和,如闻天籁。此地静谧祥和,远离尘嚣,与自然相谐,实乃葬者安息之佳壤。如此风水宝地,蕴含天地之灵气,得山水之润养,实罕有之吉壤,能庇佑子孙后代,福禄绵延。李淳风观之大喜,遂定前太子李建成之秘密墓地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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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乃遣薛万彻,秘领众人,远赴茅草坡,修陵筑墓。此地僻远,人迹罕至,然万彻率众人,不辞辛劳,竭力营建。与此同时,西南十里之遥,太宗所遣之使,已定高阳原为墓地,亦同步兴工。
李建成葬礼结束后,众人皆以为李建成与李元吉已安息于高阳原。然,无人知晓,在此之前,魏征与薛万彻早已暗通,将李建成之遗体掉包,秘葬于细柳原。
魏征深念李建成之旧恩,深悉其冤屈。为保李建成之英名不泯,故与薛万彻密谋,暗行此调包之计。
是夜,月黑风高,细柳原上静谧无声。魏征与薛万彻率亲信,悄然移李建成遗体,运往预备之墓地。
下葬之际,魏征亲自主之,唯数旧部心腹默默祷之。仪式简而庄重,以慰李建成之灵。
数年后,魏征与薛万彻觅得李建成流落民间之独脉,秘送至李建成之墓地守灵。薛万彻更遣子侄及二十余军卒家丁共守之。冯立闻之,密奏于太宗。太宗震怒,责问魏征。魏征临危不惧,曰:“吾所为者,乃臣子事旧主之本分也。是非功过,当留与后人评说。汝虽能杀吾,虽能使史官丑诋此番史事,然汝之良心能安乎?汝能杜天下悠悠众口乎?欲使吾等忠心于汝,使昔日太子旧部皆忠心于汝,汝当使前太子身后得公平之待也!”
太宗念及玄武门之变,实有愧于兄弟。既逝者已安,大唐已宁,此事便不究矣。然恐守陵人心存异志,复遣冯立遣族中子侄入守陵人之列,暗加监视。魏征闻之,进言可使受杨文干之事牵连后官复原职之韦挺,遣其族人和子侄加入,如此则四姓共守陵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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