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个。”
老五大声说道。
伙计娃一听顿时吐了吐舌头“好,知道了,十七个馍。”
说完转身进去报饭去了。
一声“十七个馍”
,中年男也是一惊,倒不是心疼钱,微微一笑,心想这人也真是一个豪爽的汉子。邻座坐的其他食客也听见了,都是一脸惊奇。要知道,这一个坨坨馍,标准二两,十七个馍,那就是三斤四两!常人的饭量就是两三个馍,饭量大的小伙子也就是四五个,再大的也就是六七个。
这时,老板走过来了,拿着一个大老碗,里边放着俩坨坨馍,递给中年男。“你的自己掰。”
又对老五说:“兄弟你真的能吃完十七个馍?我这开馆子这么多年,包括以前在西安当学徒,最多见过吃过十个馍的。”
老五满不在乎的说“要了肯定能吃完,我村能吃下十个馍的碾麦子的碾场能围一场。”
老板笑了笑:“那是这,你今天要是能吃完,我就不问你要饭钱了,你吃的多,说明咱的泡馍香,你这也是给咱做活广告呢。”
抬头对着挑起门帘向外观望的炉头肯定的说:“十七个馍。”
炉头转身进去了,里边传来点火开灶的声音。
中年男停下掰馍,对老板说:“就是多要了几个馍,正事都误了,凉菜你给咱弄上四个,西凤酒拿一瓶。”
老板也不再多问,转身交代后厨忙活去了。
中年男边掰馍俩人也便开始了闲聊。原来这人名叫戴儒文,五十来岁,是长安蝴蝶表厂的职工,大小也算个领导。平时又酷爱写字画画算是半个文人墨客。父亲是个老革命红军,在长安县这地方也颇有些人脉。
凉菜、烧酒上齐。戴儒文端起酒杯:“别看你老哥是半个文人,但其实骨子里欣赏你们这些铁骨硬汉,尤其你身上正是咱长安县男人该有的脾气,对于那些明知有错还死不认账的人,能用拳头解决的,绝不动一下嘴,打服了,打怕了,再跟他讲道理。今天这事处理的让人看了都痛快,我真是太欣赏兄弟你的脾气了。”
说完又竖起大拇指。
老五赶快谦虚的笑道:“老哥太过奖了,我这人就是不爱说话,一遇事情着急就想动手,就我这样的粗人,还被老哥这样夸奖,我真的是担当不起。”
戴儒文接着又说道:“我可真不是奉承你兄弟,是由内心欣赏你,你若不嫌,咱俩结成兄弟,以后常来往,多亲近,你看咋样?”
“既然老哥看得起,以后你这老哥我认下了”
老五也端起酒杯,俩人碰了一下以后,一饮而尽。
戴儒文说:“我看兄弟今天这身手,不像普通庄户人,也像是个练家子。”
“啥练家子不练家子,也就是有把子力气,年幼时跟人学过一些粗浅的功夫,倒是学下个皮毛,练家子真不敢说。”
老五笑道。戴儒文又满满斟下一杯酒笑着说:“老弟太谦虚了。”
二人说话间,煮好的羊肉泡馍上了桌。两个伙计娃各端着一个木托盘,每个托盘上摆放着大老碗里满满都是泡馍,伙计娃依次把六个碗排在老五面前“这一碗是三个馍,五份饭再加一个拖挂。”
老板又端了一个大老碗里边盛放了半碗量的泡馍放在给戴儒文面前。同时又给二人面前各放下一小碟糖蒜,辣子酱。
“两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