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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页(第1页)

朱厚熜看到她这样,原本还存着的另一半气也消失了。赶紧拿了帕子帮她擦拭:“可有什么不适?”

曹洛莹一把夺过了帕子自己潦草的擦了擦脸。

朱厚熜有些尴尬的收了手,中气略微不足的说道:“你说说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胡话,什么叫朕的新宠,朕除了你这这些年可还曾去过别处?怎么成天就喜欢胡思乱想,哪有一丁点一国之后的样子。”

曹洛莹心中反驳嫌我不好你去找别人呗。不过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似乎是在跟自己解释他跟那位顾苓之并未如何?于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皇上为何让人将仁寿宫围的死死的,还一来这就冲我发脾气呢。”

朱厚熜这才想起来两人都跑题了,想要再次摆出严肃的脸色已经完了,无奈的将人拉着坐在了自己身边:“那位顾苓之是个细作,你怎么就没发现呢。”

曹洛莹如何都没猜到这么个结局啊。

她只是想让皇上知道那位有奔着后宫来的野心,却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了这种神转折!十分惊奇:“皇上说的是真的。天呐,居然有细作混进了宫里,皇上可有什么事?她可是伤害皇上了?”

神情中十分的担忧他的安危。

朱厚熜看她这样十分的受用,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朕无事。”

然后有些疑惑:“你既然不知道这些事,昨日为何表现的那般失态?”

他以为她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所以才交代黄锦去查的。觉得她真是拎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种事不说先跟他通气还想自己处理,简直愚不可及。

曹洛莹有些忐忑的开口:“我以为她是和我抢皇上来的。”

这话异常直白,把朱厚熜闹了个红脸却一时真不知道怎么回复。

朱厚熜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你这个醋桶子,什么事到了你那就只剩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曹洛莹低头听训,朱厚熜看她这样却又说不出什么来了。将她揽入怀中细细交代:“人已经拿下了,还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同伴呢,所以外面那些人是来保护你的,这几日寿媖朕也不带她去豹房了,你们母女俩都好好呆在仁寿宫。”

曹洛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那公公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是她自己心虚才自己吓自己。

结果朱厚熜这边刚信誓旦旦的说顾苓之是细作顺带鄙视了曹洛莹一通,第二日就接到了陆炳的回复,看着供词只觉得心里有口闷气不上不下的。

原来曹洛莹真相了。

朱厚熜拿着这东西只觉得若是让曹洛莹知道自己是错的她才是对的那才颜面无存呢。

于是面色很冷的看着陆炳:“朕觉得她是细作。”

这话就是明着给陆炳下栽赃陷害的指令了。陆炳吃惊的望了他一眼,他知道严尚书这次逃不了好,却没想到皇上是真准备将他往死里整啊,一定通敌的帽子扣下去,严家还有活路吗?

陆炳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句:“那严家?”

朱厚熜想了想下令道:“严嵩贬为庶民,现下捉拿下狱,等到秋后贬为庶民遣往岭南。”

他们老朱家从打下大明的江山开始就对外戚留了心眼,此风万不可长。

陆炳被他这两道旨意弄的有些懵,这是要摘出严家?这不是为难他吗。还得给严家找个发配的理由。

朱厚熜可不管他为不为难,做戏要做全套,知道一个月后顾苓之细作的名头落实了下来,他才撤掉了仁寿宫周围大匹的守卫人马。

曹洛莹觉得这些日子过得提心吊胆的,看见外面的人散了,在晚上皇上过来的时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贼人可是都捉拿归案了。”

朱厚熜脸不红心不跳的向她解释:“已经审问清楚了,是外夷的细作,全部捉拿归案了。”

曹洛莹这才放了心:“哎,看来日后采选也要小心一些了,谁能想到竟然能让夷人的细作混进来呢。”

朱厚熜装似无意的说了一句:“这些年北面和东南都不太平,为了防止这些事,朕看日后就不用选秀了。至于宫女,这次放出去之后宫中不还有近千人选择不出去吗,以后也不必这样大张旗鼓的采选了,只在人手不足的时候适量补充即可。”

曹洛莹惊得筷子都掉了,心中觉得皇上真是惜命到一定境界了,连这般因噎废食的事情都做的出来。虽然暗暗鄙视,可心中却是十分开心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灿烂的笑容。

朱寿媖个半大的小姑娘只能模模糊糊的听懂个大概见爹娘都不说话,自己眼珠子转了转拍了拍手。

朱厚熜挑眉望着她:“寿媖高兴什么呢?”

朱寿媖指着曹洛莹:“母后开心啊,我跟着她一起开心。”

曹洛莹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饭碗里。

朱厚熜看了看曹洛莹又看了看儿子女儿脸上不解的表情,轻咳一声整理了神色:“快吃饭。食不言寝不语,朕要给你们立立规矩了。”

朱载墷因为早就开始上课了,之前就已经开始执行这么一条圣人之言了,所以赞同的点了点头。

朱寿媖看着埋头用膳的另外三个人,所有的不满都压在了心中,暗恨朱载堃那个小屁孩还太小上不了桌,要不自己就有个反抗的同盟了。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鸟~

定的是会写两篇番外

还没想到写什么

小伙伴们有什么想看的就留言吧~

最后谢谢所有一路陪我走过来的小伙伴和小萌物们,爱泥萌╭(╯3╰)╮

公主番外梁上君子

朱寿媖第一次见到陆知同是在她七岁那年,弟弟朱载墷的太傅陆大人带着陆知同一起等候在仁寿宫门口要接太子去上课。

父皇带着她和朱载墷出去,问了陆知同两句话,陆知同站的笔直,一板一眼的答了。她偷偷的看了两眼,只觉得他和自己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她每日在这宫中,见得最多的就是太监,除此之外就只剩弟弟和大哥了。大哥常年呆在屋里,白白嫩嫩的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样子,对待她总是特别温柔,让人想要去亲近依赖。弟弟朱载墷就是一个人前人后两张脸的小屁孩,在外面比如现在吧,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满脸严肃的表情,站在父皇身边听着陆知同的答话一脸赞许的样子,鬼知道他到底听没听懂两人在说什么啊……回到只有母后在的地方,他就原形毕露了,又是磨牙又是撒娇打滚的,令朱寿媖十分嫌弃。

而陆知同跟他们都不一样,看起来黑黑的冷冷的身体挺拔壮实,一点也不像他爹陆太傅。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朱载墷兴奋的坐在母后腿上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这位新晋的伴读,朱寿媖难得的没有嘲笑弟弟这副惫赖的模样,而是坐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听他将这陆知同的功夫如何好。

只是没过多久父皇过来了,弟弟就停了这个话题,朱寿媖晚上第一次跟母亲学新绣样学的心不在焉的,注意力总是忍不住往父皇和弟弟那边飘,就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有没有提到……今日弟弟的新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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