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鲁战战兢兢。
“陛下回来了。”
巫师侧耳聆听空气的说话,突然瞪圆了眼睛,对赤鲁道:“混帐,跪下!你这个……”
一瞬间,那巫师已变了嗓音,连神态也变得狰狞。
这不是巫师,分明是西凉国王的嗓子。
赤鲁一下子脚软了,竟然真的跪倒在地,连连叫道:“大王,您要干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呀!我没杀你!”
39公主驸马
巫师咳了咳,顺水推舟道:“哼,你这个奸细,还不快从实招来,说,你是怎么杀我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陛下,我……”
招吧,也只有招了。
虽然赤鲁只说了一点点,但是大庭广众,群臣都已经听见。
这场戏做得不冤,快捷,有效,还揪出了奸细。
人群中一位戴着斗笠的青年站了出来,抖露出一个包袱:“你们看看吧。”
包袱里有笛子,有蜂蜜,有长靴,还有夜行衣。
火盅以蜂蜜为食,笛声驾驭行动时会留下淡淡的甜香。而包袱里的这些,全是凶手用来乔装的工具
众人想起阿鲁图伦和国王出事的那夜,很快都明白了:“这是赤鲁的?”
“你们帮他试试看合不合身便知道了。”
范离昂首挺胸地说。
凌霄惊疑不定地喝问:“凭什么信你,你是谁?”
“我是范离。”
范离撤去了装备,亮出真身:“你们的陛下并没有死,还有这个。”
他将前些时候收起火盅的瓶儿抛给凌霄,凌霄才嗅了嗅便确认道:“没错,这是火盅,你的意思是说是赤鲁用火盅杀了陛下?”
“没错。他先杀了阿鲁图伦,然后才对陛下动手。”
这时候,终于可以松口气的王后也来帮腔:“多亏了这位范先生,不然本宫也抓不出奸细,现在阿鲁图伦之死,终于大白于天下。”
“那这个赤鲁又是从哪儿来的。还有,陛下明明也中了火盅,为什么?”
群臣当中,有人不解疑问。
“那就要问他了。”
范离伸手指向赤鲁,暗中施法。
“没,没错,这些,都是我干的。”
赤鲁迷迷糊糊地讲起来:“我是奸细。我一直潜伏在西凉。我杀了阿鲁图伦,然后才想杀陛下。”
“真的吗。”
代战不肯相信地跳出来,抓向范离的手停下了:“母后,真的不是范离做的,他为什么没死?”
“因为我们要抓住真正的凶手。”
人群中,李云贵的应答声响起来:“这个赤鲁想要陷害我们,我们装死是为了避过风头。阿鲁图伦被他杀了,你们的国王当时只是刚刚昏迷,但是,没有人相信我们,我们只好先诈死。”
“那么范离你为什么要到现在才揭穿这个秘密。”
七天的时间太长了,代战不肯放过这个借口:“你这是想害死我父王!”
“火盅那么厉害,难道我们不需要时间调配解药吗。”
李云贵讥笑道:“代战公主,你未免太咄咄逼人了。”
“那我父王现在怎样。”
代战紧张地眯起眼睛,想起了灵柩:“灵柩里躺得是谁?”
“当然是假人。”
王后很快安抚女儿:“代战别慌。我们应该感谢范先生和李先生,他们是我们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