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一碗。”
面具男人又吩咐道。
黑衣男人面无表情地一欠身:“爷,这本是给你准备的宵夜,只有两碗,没了。”
没有女孩愿意让别人见到自己出色的饭量,我一时尴尬万分,急忙站起身对面具男行了一个礼:“多谢公子赐饭,本该与公子长谈,可天色已晚,小女子得早点归家。请问公子,灵峰城怎么走?我迷路了,也不知怎么就到了这。”
他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月光斜斜地洒进小亭,照在他的黄金面具上,泛着冷冷的金光,晃得人浑身发紧。
我不想多呆,又转身问黑衣男子:“请问这位公子,灵峰城怎么走?”
黑衣男人愣了愣,抬手给我指了个方向。
“多谢,告辞。”
我朝他们行了一个礼,回身便走。
刚走出亭子,身后忽然传来了面具男的声音:“慢。”
就知道没白吃的饭,估计他想让我办什么事。
我扭头望向他:“公子有何吩咐?”
“你刚才见了不该见的,想走,留下你的舌头。”
依旧是平淡如水的声音,一丝感情都没有,就好像说的是“再来一碗。”
还没等我想出怎么答话,一道暖风掠过,他已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我的雀灵:“张嘴。”
这人有毛病,刚才请我吃饭,现在要割我的舌头。
我争辩道:“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个将军,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知道说什么。”
话未说完,一道银光刷的从我面前划过,冰冷的刀刃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所以说,凡事都有报应,今天我刚用刀架师傅,晚上就被别人用刀架。
“嘴,或是头,你自己选。”
看他拿刀的力度,不像是开玩笑。
我吞了口唾沫:“我真的不说,大不了我还你两碗饭……”
他手一动,打断了我的话:“头还是嘴?”
脖子上传来了一抹刺痛,一缕血腥味瞬间溢开。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的耳朵里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了头颅落地,血溅五步的悲惨场面。怎么办,保命要紧,可被人活活割了舌头且不是更惨。怎么都是惨,来个痛快地吧。一瞬间,被吓得恍恍惚惚的大脑替我做了决定。于是我伸伸脖子,捏紧拳头,咬紧发抖的牙齿,准备承受脖子上突如其来的剧痛。
等了半天,他没动作。天上多了几丝云彩,将月亮遮得只剩下一半。月光渐渐朦胧,融化了他面具上的金光,甚至连他的轮廓也变得有些模糊。
难道他心软了,我心中升起了的点点希望:“公子,我发誓,真的什么都不说。”
但他立刻用慢吞吞的声音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在想,割头不好玩,还是要你的舌头吧,张嘴。”
我的心又是一沉:“那你还是砍了我吧,不不不,你大人大量放了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干什么都行。”
就在我胡言乱语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碧衣女子突然走过来:“爷,看我的。”
说着一手在我的后背猛地一拍,一手趁我张嘴呼痛之际闪电般地钻进我的嘴巴,两个手指钳住我的舌尖,像拉橡皮筋一样将我的舌头拉了出去。
我只听见“嚓”
的一声,钻心的痛从舌尖传来,一股咸腥的热流飞快地灌满了我的喉咙,两眼顿时一片朦胧,泪珠子簌簌滚落。丫的,她竟然用手指将我的舌头尖活活捏穿了。老娘又没招她惹她,滔天怒火瞬间涌起,血冲大脑,我本能地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含糊地骂道:“掐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