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娘仅仅是应了一声,往门外瞟了一眼。说话间,满庭带着梨花走进了院门里,梨花的手很自然地被满庭牵着。
清晨的阳光总是透着清亮的淡金色,穿透薄雾后照射在两人身上,仿佛为他们的和谐和恩爱添了一层镀金,越瞧越觉得是璧人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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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去敬坟
花开夫贵,去不去敬坟
家里人大多都没见过梨花,听太多流言了,总觉得一定是个脂粉浓烈,眼大下巴尖的浪妇模样。1可此刻一见她那清新秀气的模样,大家都愣住了,这真是个姐儿吗?
满庭走上前叫了一声:“娘!”
然后轻轻晃了晃牵着梨花的手,梨花立刻心领神会,也甜甜地叫了一声:“娘!”
谢大娘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道:“回来了?先把东西放阁楼上吧!得谢谢陌香,人家把阁楼都给你们腾出来了。”
“不用谢了!”
陌香笑嘻嘻地说道,“四叔和四婶要肯一直住着,把我挂墙上都行!”
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除了紧抿嘴瓣,五脏六腑翻腾不已的金铃儿。她漫不经心地捏着鸡爪子,双眼如喷火般地盯着满庭牵梨花的手,血都快气得喷出来了!
就在这时,谢大娘一刀割向了鸡脖子。鸡很自然地剧烈挣扎了起来。谁知道金铃儿跑了神,没能抓稳鸡爪子。鸡顿时蹬脱了她的手,抓了谢大娘胳膊一下。谢大娘哎哟了一声,松了手,那鸡就没头没脑地扑翅乱飞了起来。
梨花还没回过神,一只满身是血的鸡就冲她脸上扑了过来!幸好满庭手快,一把抓了鸡翅膀甩开了,然后紧张地问道:“没事吧?抓着了吗?”
再看梨花,人倒是没事,就是额头和脸上溅起了鸡血。梨花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可怜巴巴地问满庭:“谢满庭,我是不是太倒霉了点?”
大家一阵好笑。满庭从她袖子里摸出了手绢,爱且怜仔细地替她擦着脸笑道:“没事,打盆水洗洗就行了。”
“这也是进门的规矩吗?”
梨花翘嘴问道。
“算是吧。”
满庭又笑了起来,瞧着梨花那花脸,谁能不笑呢?一张白净的脸上,露着两只黑亮的眼珠子,左一滴血右一滴血,活像个女罗刹。
家里人都惊讶地看着满庭,因为自从他回来之后,就算是在家里,他也极少会笑,或者说家里人一度认为他在军营时受过很大刺激,不会笑了。此刻见到他连续两次对梨花笑得那么开心,都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了,特别是谢大娘。拿着把滴血的菜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金铃儿的脸色就更不用说了,灰白灰白的,双手拽成了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这亲昵的两人拉开!
“还杵着干什么呀?”
关氏一边走下台阶一边说道,“陌香,给你四婶打盆水去!满庭,梨花,我跟你们说,这是好兆头。本来呢,这留下的鸡血就是给你涂抹额头用的。现下都省事了,看来你终究该是我们家的人,连这只笨鸡都知道呢!”
大家又是一阵好笑。“这是奶奶。”
满庭对梨花说道。
梨花向她鞠了一躬,甜甜地喊了一声:“奶奶!”
关氏很开心地应了,然后说道:“到这儿就是自己家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开口,别当自己是外人。家里的活儿能做就做,不会的问你这三位嫂子。”
随后,关氏一一地为梨花介绍了家庭成员,打个招呼洗完脸后,满庭再带着梨花上了小阁楼。
里梨走花然。这阁楼是修建房屋时,用多余的木头在院子角落搭建的。后来几经修补,却捣鼓出了一个全木制的小阁楼。虽然不宽敞,可胜在风景独好。
梨花趴在窗口往院外看了一眼,问道:“谢满庭,庄子在哪儿呀?我怎么看不见了?”
满庭走到她身后说道:“前面那片竹林掩着呢,过了竹林再往前就是庄子了。1刚刚来就想回庄子了?”
“没有!”
她一脸灿烂的笑容说道,“我觉得你家里人挺好的,比我想象中要亲切多了,特别是你奶奶,真是个老佛爷!谢满庭,你不是这家亲生的孩子吧?人家都爱笑,为什么就你不爱笑呢?”
“总有一个不同的吧。”
满庭这样回答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变异的。”
“什么是变异?”
“嘿嘿……不告诉你!”